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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還真是滑脈。
裴鳶縱是隔著屏風,也瞧出了亓官邈神情間的變化,小美人兒不禁喜上眉梢,覺得自己八成是真的有了,柔美的雙唇故而也抿了起來。
司儼的性情一貫沉穩自持,待得見亓官邈的這副神情後,眸中難能有了些慌色。
亓官邈卻連眨了數下眼皮,他剛從睡夢中被人喚起來,人還是有些糊塗的,便道:「待臣…再為王后殿下細細診斷一番。」
少頃之後,亓官邈的面色恢復了平靜,對著這對年輕的夫婦如實回道:「回王上,殿下的脈象雖是滑脈,但是其脈卻甚不強烈,如此便是要來月事之前的徵兆。且殿下的身子還是體寒,偶爾會有月事不順的情況也屬常態,還應好好保養。」
裴鳶一聽這話,便有些急了,忙細聲問道:「我真的沒懷上寶寶嗎?」
亓官邈一聽,裴鳶竟是連本宮都未稱,且語氣也透著足足的失落,便安慰她道:「殿下還年輕,早晚都會為王上懷上小世子的。」
司儼得知裴鳶並未懷孕,冷峻的眉目稍舒了幾分。
待亓官邈離開明瑟閣後,裴鳶的小臉兒一下子便垮了下來。
所以她適才小腹痛,竟是因為要來月事了……
裴鳶的心中原本充滿了期待和興奮,可現下,那些情愫俱都轉變成了失落,這讓小姑娘有些承受不來,再一想到自己連小侄都沒看成,難免便會同司儼使些小性子。
二人和衣躺下後,司儼剛要將他適才遺落在榻上的小藥瓶放回那高几上,裴鳶卻還以為是他又要讓自己服下這避子的湯藥。
故而她神情委屈地撇了撇小嘴,亦用小手推了推男人持著藥瓶的大手,甕聲甕氣地道:「我不想再吃這種藥了。」
司儼原本就沒打算讓她吃下這藥,且她既是將來月事,那這幾日也就無需再吃這種藥了。
裴鳶這時委屈兮兮地又問:「夫君,我明明都比去年剛嫁到潁國時大了許多,你為何還是不讓我有自己的小寶寶啊?」
司儼默了一瞬,隨即直言不諱地回道:「你太嬌氣了,我捨不得現在就讓你有孕。」
裴鳶聽罷,卻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男人適才所說的,那「嬌氣」二字。
小姑娘雖然承認自己是個嬌氣的人,卻聽不得司儼他說自己嬌氣。
司儼剛要將榻上的小姑娘抱進懷裡,卻見她竟是翻了個身,只肯用後腦勺面對著他,亦用自己的小胳膊肘力道不輕地懟了他一下。
裴鳶嬌慍地哼了一聲。
司儼看著這便同他惱了的小人兒,不禁被氣笑了。
只聽裴鳶又噙著嬌軟的嗓子,同他約法三章道:「那今晚就不許再讓我吃藥了,我要試試這次能不能懷上。」
司儼無奈搖首,他看著裴鳶這個糊塗的小姑娘,亦只能選擇對她忍讓,待將她擁進懷中後,亦將大手覆在了她軟綿綿的小肚子上,隨即低聲回道:「好…那就讓你試一試罷。」
轉瞬便到了初春,四處的垂柳亦抽出了鮮嫩的蕊芽。
宮婢亦在逢春之時,將潁宮各處的宮道、屋簷灑掃了一通,亦潑了許多清水去去冬日的沉晦,滿目望去,都是如黑曜石般的明亮和澄澈。
無論是宮人,還是潁國的臣子,都覺近來他們的王上司儼心情好了許多。
他往常雖也待人溫和有禮,但一舉一行間,卻總是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讓人覺他只可遠觀,卻不好接近。
而現下,許是因為那嬌美小王后的陪伴,便讓人覺,他的眼角眉梢間是真的從內而外的沁著和煦,旁人也很少會在他的身上見到從前的冷厲陰鬱之感。
司儼自繼位之後,便如所有的君王一樣,也在自己的封國內豢了些頗有學識的門客,他亦偶爾會將這些人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