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閼臨本以為只有閼閎這麼個沉不住氣的,會行這種要威脅帝王的險招,卻未料到,閼治竟是也同閼閎勾結到一處了!
這兩個國君,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讓他這個帝王手足無措。
閼閎復又對身前的閼臨威脅道:「臣已派東平國的大將控制住了另兩個郡國,再加上六安國的幾萬兵員,也能湊個十餘萬的大軍。」
若真按閼閎所說,在西有虎視眈眈的潁國,在北亦用兇悍的匈奴,再加上上京之東,這幾個作亂的藩國,那閼臨即要面對的便將是被三面夾擊的困境。
閼臨絲毫都未預料到,這些小藩竟是也能欺侮到他的頭上來。
而他,卻不得不做出妥協之舉。
他亦未猜到,真正擺布這些國君的人,竟是這其中唯一的異性王,司儼。
及至黃昏人定之時,潁國的輿仗隊已在歸程的途中。
皇帝這次非但未成功削藩,竟還折了個御史大夫進去,為了平息諸王的憤怒,閼臨不得不說自己是受那御史大夫的挑撥,這才動了削藩的念頭。
裴鳶卻覺,若不是上京的軍隊剛同匈奴打完仗,仍需休作一段時日,閼臨此番是不會放過那幾個逼他放棄削藩的諸侯王的。
這幾個國君竟是做出了這種舉動,那朝廷將來也定會派兵去攻伐各國。
但是無論如何,這番閼臨並未得逞,此番他本想透過削小藩,來對司儼施以威懾,可卻不僅未能成功,反倒還被司儼看了笑話去。
她和司儼終於脫離了險境,且輿仗隊也已接近金城的城池,即將進入潁境。
駿馬揚頸微嘶,伴著呼嘯的積北之風,其音稍顯悽厲。
裴鳶卻於這時覺得異常疲累,人在高度緊張過後,精力也自會如都被抽/走一般,再加之她乘的這輛馬車也是稍有顛簸,她便想在歸潁的途中憩一小會兒。
故而美人兒用縴手掩住了唇瓣,模樣嬌慵地打了個哈欠。
司儼用餘光瞥見裴鳶的舉動後,便低聲問道:「困了?」
「嗯。」
「靠我懷裡睡一會。」
話落,司儼便伸出了左臂,攬著身側美人兒的纖腰,讓她的小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處。
裴鳶屬實睏倦,人亦因此而遲鈍,她絲毫都未覺出,男人周身已然散出了愈發濃重的陰鷙氣場,只神情溫馴乖巧地靠著他,亦將濃密的長睫垂於薄嫩的眼瞼,很快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美人兒並未完全睡下,仍尚存著幾分淺淺的意識,卻聽圈著她腰肢的男人嗓音低沉地問:「鳶鳶,你在白日的宴上,是不是看他了?」
裴鳶軟軟地唔了一聲,隨即嬌糯糯地問道:「看誰呀?」
「閼臨。」
司儼聲音微沉,這番,他竟是連皇帝二字都不稱了。
裴鳶意識迷糊,亦未覺察出司儼對閼臨的稱呼有何不對勁,只懵懵地如實回道:「嗯…就只看了他一眼。」
司儼聽罷,眸色一黯。
一眼?
一眼也不行。
裴鳶的神態帶著對男人的眷戀和依賴,正要往司儼的懷裡靠去,卻覺男人的手臂,竟是驀地鬆開了她的腰肢。
她於這時,也終於覺察出了司儼的異樣。
隨即便覺,自己的腿彎竟是被他用臂擔了起來,美人兒因而睜開了雙目,待驚詫地低呼一聲後,便跌坐在了男人修長且結實的雙腿上。
裴鳶懵然無措地看向司儼時,他已然漸漸傾身,卻只是在她的眉心輕輕地落了一吻。
覺出了男人薄唇的微涼觸感後,裴鳶卻覺,司儼分明待她異常的溫柔珍重,卻又莫名讓她覺得有些悚然不安。
故而裴鳶眨了眨眼,她同司儼的鴉睫亦相觸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