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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時的功夫後,裴鳶便在夫君溫柔的幫扶下,整飭好了衣發。
她的衣裙之旁亦佩了鏤有纏枝花卉的鎏金燻球,其內裝著潁國的柑枳香,這內室燻爐燃得炭火格外足旺,那香料清新且令人醺然的味道也彌散了出來。
裴鳶嗅著這熟悉的氣味,人也精神了許多,適才還因著要參宴而略有些緊張的心情也安沉了下來。
她喜歡跟司儼,染上同一個味道。
因著是要去赴宮中的晚宴,所以今夜裴鳶無需穿祭祀要用的翟衣命服,便擇了件湖藍色的曲裾,這曲裾緊束腰身,亦層層繞膝,將美人兒的身形勾勒得窈窕玲瓏,凹凸有致,小腰身亦是不盈一握。
司儼緘默地欣賞著裴鳶,不禁暗覺這隻小嬌鳶真是長大了,身形也是愈發有女子韻味了。
男人本就起了些遐思,卻見裴鳶竟是於這時彎身,用小手夠了夠裙邊的鎏金燻球。
這個動作一做,她那小桃臋亦翹了起來。
見狀,男人清冷的眸驀地一黯。
喉結亦是不易察覺地微微滾了一下,嗓子也漸變得乾澀。
司儼及時收斂了那些心思,卻覺裴鳶還真是個撩人而不自知的。
裴鳶這時已轉過了身子,她的心情稍有惴惴,便軟聲問向司儼:「霖舟,我總覺得楊皇后喚我們這些封國的王后進宮,怕是會有別的心思。」
司儼聽罷莞爾,又恢復了裴鳶熟悉的,且最喜歡的溫和模樣,他低聲回道:「有長進,鳶鳶又聰明瞭。」
裴鳶被他誇讚之後,便微抿柔唇,以此來掩飾笑意,隨即又問:「那…那若真是如此,該怎麼辦啊?」
在她梳洗打扮的時當,未央宮來傳訊的宮人應該已經進宮去回稟楊皇后了。
她若要不去,應該一早就說。
若現在再不去參宴,那可真是失了禮儀,又拂了楊皇后的面子。
司儼卻於這時,淡聲回道:「你自己想想,有無對策。畢竟,你同那些封國的王后不同。她們有的是各自郡國的世族出身,而你不同,你是上京人。待你入宮後,也有許多能夠利用的人或事,你可利用這些,來未雨綢繆。」
實則現下的司儼雖覺解蠱有望,他沒必要再讓裴鳶同從前一樣那麼辛苦。
未央宮內,也到處都是他的眼線。
包括這位楊皇后的椒房殿中,亦有他司儼的眼線。
就算那楊氏女真的動了什麼不軌的心思,裴鳶也能夠平平安安地回到他的身邊,他既然讓她入宮,就一定會護她周全。
但他固然是要嬌養裴鳶的,有些事,卻也想鍛鍊著讓她自己去做。
日暮時分,裴鳶乘皇宮的車馬,從北闕藁街的諸侯府邸出發,一路到抵了未央宮的司馬南門。
適才上京剛剛降了冰雨,周遭的空氣仍有些寒涼,可裴鳶還是掀開了車帷,騁目而望這於她而言,再熟悉不過的街景。
雖說這藁街她未怎麼來過,但是這車馬經行而過的章臺街,和西市的夕陰街她卻都是去過的。
到了太常街後,也就意味著一行人即將到抵未央宮。
窗外的景色於裴鳶而言,也是愈來愈熟悉,離王宮近的地方,也總是帶著使人生畏的森嚴感。
待馬車停駐,她亦被女使扶下馬車站定後,卻見楊皇后身側的近侍女官已然站在司馬南門旁候著了。
絳雲跟在裴鳶的身後,有意低垂著面容,她不欲讓楊皇后身旁的女官看清她的長相,雖說這女官她從前並未見過,她應是楊皇后的母家人。
但是絳雲從前在後宮之中,也是有名有號的鳳儀女官,行事謹慎小心些,總歸不會出錯。
裴鳶步態優雅地走到了那女官的面前後,卻見她態度有些敷衍地沖她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