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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條件艱苦,一場仗少說也要打上一月的時日,你若真的要去金城郡,確定能吃得了苦嗎?」
小姑娘聽罷,雙眸復又變得明亮了幾分,興奮地同司儼承諾道:「吃得了苦!我吃得了苦的!我保證安安分分地,不會給夫君你添麻煩的。再說…你之前也是教過我兵法的,還總說治軍切忌紙上談兵…正好我這次隨你過去,也能將你教我的那些兵法更好的研習。」
司儼無奈失笑,他覺裴鳶竟是越來越會同人談判了,倒還算有長進,便低聲回道:「容我再想想。」
「嗯~」
裴鳶沒再過多地央求司儼,她知道司儼身為潁國的君主,也有自己的考量,若他不允她去,她也不會同他撒潑哭鬧,而是會老老實實地待在姑臧。
二人手牽著手,離青陽殿尚有一段距離,宦人手中所提宮燈的光影明明滅滅,將她和司儼落在青石板地上的影子斜斜地拉長。
兩個影子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裴鳶這番從敦煌回來後,亦覺得,潁宮於她而言,竟是也有了如相府一樣的歸屬感。
她也早已擺脫了思鄉之情,完全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司儼於她而言,也不再是那個觸不可及,遠在天邊的潁國藩王。
雖然她依舊很熾烈的喜歡著他,但她對他的感情也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裴鳶覺,司儼予她的疏離冷淡感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安沉之感,他是讓她覺得可靠的夫君,也是她最重要的人。
小姑娘悄悄地闔上了雙眸,感受著忽而拂至面上的秋風。
回到姑臧後,她覺這裡的風也要比敦煌的和煦濕柔不少,空氣中亦夾雜著松柏和針葉的冷香。
只要待在司儼的身旁,任何細小的事物,都能給她帶來某種心頭一暖的幸福感。
司儼最終還是同意了裴鳶去金城郡一事,前提是她在去軍營之前,也得穿袍服,不能穿女子的衣物。
裴鳶自是乖巧地應下了這個要求,當她將烏髮梳成了男子的發樣,又穿上了褐色的短揭後,模樣瞧著非但不難看,反倒是更嬌俏可愛了。
司儼也因而,在去金城郡的路上,掐了好幾下裴鳶的小臉兒。
金城郡離姑臧不遠,二人於白露熹微之際出發,午時便到抵了大營。
甫一進營,裴鳶便見到了一身甲冑的司冉,縱是遙遙看去,她亦能覺出,司冉適才明顯是動了怒,且她周身都散著深重的戾氣,路過的小兵得見這種情況,也都一臉驚駭地避著她走。
待司冉得見裴鳶來此後,神情稍微和緩了些。
她用眼上下打量著一身男子裝扮的裴鳶,隨後讚嘆道:「這麼可愛啊?」
裴鳶自是被司冉看得有些赧然,但既是聽到了誇讚,她的唇角還是抑不住地往上翹了幾分,卻不知該回司冉什麼話好。
司儼牽著小姑娘的手,將她又往身旁拽了拽。
隨即,男人面無表情地看了司冉一眼,語氣稍顯冷肅:「當著孤的面,還敢調戲你王嫂?」
司冉只得抿著唇角,無奈地回道:「臣不敢……」
司儼又問:「長平侯和裴猇可都在大營?」
司冉聽罷,回身看了不遠處的大軍主營一言,眼角卻沁了些慍怒之色,隨即冷冷地回道:「都在。」
裴鳶聽出了司冉語氣的不對勁,她覺司冉定是同什麼人發生了爭吵,而外祖父班昀的性情最是沉穩,他是不會和一個年歲尚輕的將士計較的。
而裴小虎那廝,卻是個嘴賤且不饒人的。
所以司冉她適才,很有可能就是同裴猇發生爭執了。
司儼這時又命司冉:「整軍剛剛安營紮寨,兩軍亦是成功匯合,現下正逢午時,孤欲在大營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