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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再次問自己那幾個問題——
真的要表演《天鵝湖》嗎?
她真的能演好《天鵝湖》嗎?
她,真的能超越那個人嗎?
然後,她就聽見自己下意識地反問道:為什麼不可以呢?
從接觸花滑以來,她走的每一步,哪一次不是知難而上?哪次不是明知沒有人能做到所以她偏偏要做到呢?
否則她就不會有3a,不會有四周跳。
想到這裡,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
別怕。
時間還有很多,她可以慢慢揣摩,慢慢打磨。
她知道白天鵝是什麼樣的,接下來只要讓自己去貼近黑天鵝的表演風格就好了。
她記憶中印象最深的黑天鵝,大概是馬林斯基的芭蕾舞者與娜塔莎了。兩個人都是非常有特點的參考物件。
這兩個人,一個從非常細膩的角度將黑天鵝展現到了極致,另一個人則本身就是黑天鵝的真實寫照——魅惑、美艷、敢愛敢恨,談的幾段戀愛都招搖過市,從不遮掩,甚至明目張膽地公開放言說過會為了自己愛上的男人不擇手段。
娜塔莎是個很有個人特色的花滑選手,她的表演無一不帶著強烈的視覺衝擊。紅唇,美眸,膚白勝雪,搭配上色彩艷麗的考斯騰,她總是賽場上最鮮活的一抹點綴。
最令人震撼的大概是她的眼神。
黑白分明,又奪人心魄。
彷彿只要對上了她的視線,就很難再移開目光。
聞遙站在鏡子前面嘗試著模仿了下她的眼神。來來回回擠眉弄眼地嘗試了很多遍,總覺得不像,哪兒哪兒都不太對勁。
直到她聽到「噗嗤」一聲輕笑。
循聲望去,發現舞蹈教室的窗臺上趴了個褐發的少年。
聞遙認識他,這人叫阿納託利,阿納託利寓意著日出,而他人如其名,非常陽光溫暖。聞遙第一次過來的時候他就主動過來找她搭話了,還說自己認識她,看過她的花滑比賽,聞遙在學院的這段時間裡,他也一直對她比較照顧,給了她不少幫助。
阿納託利是個非常有天賦的芭蕾舞者,甚至被譽為是他們莫斯科國立舞蹈學院這幾年來最特別的天才型舞者。
聞遙一眼就瞧見他看好戲般的神色,無奈地說:「笑什麼呢?你有空在旁邊笑,不如過來幫我找找感覺。」
「好好好——」阿納託利失笑著起身從窗外翻進來。
輕巧落地後走向聞遙,一邊說道:「我發現你其實是感受型的表演者。對你來說,想要表現出心目中的黑天鵝,最關鍵的一步不是模仿,而是去理解她體會她,與她共情。」
聞遙若有所悟地挑了挑眉。
「所以……?」
阿納託利走到她身邊,對著鏡子裡的她笑道:「所以,你得與她共情呀。」
說著,他托起她的一隻手,彎腰俯身作出一個邀舞的姿勢,然後不等聞遙反應,就帶著她開始起舞,將她拉入了《天鵝湖》的舞步。
聞遙一下就認出來了,他跳的就是舞會上王子與黑天鵝的那段雙人舞。
這段舞蹈聞遙早已經爛熟於心,遲疑了片刻就跟了上來。
兩個人的動作很快合了起來。
主要是阿納託利在配合她。
動作與舞步交纏著,阿納託利從她身後低頭在她耳邊說:「首先,共情的第一步,將你自己變成她。想像一下——如果你的愛人愛上了別人——」
聞遙的思緒不自覺地跟著他的語言放飛了想像。
如果南川愛上了別人——
有點難以想像。聞遙有點哭笑不得地心想,以她對川哥的瞭解,他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出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