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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弦星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生怕他又說出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將話題拉回。
「我只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我怕我會和我媽媽一樣,把精力全部撲在了工作上,從而忽視了奧奧。」季弦星說完這些話,人也徹底冷靜了下來,低聲道:「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
鍾熠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你工作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多空出點時間陪陪他。
這句話,無異於是在季弦星心上捅了把刀子。
「不是的。」鍾熠覺得自己此時的語言是那樣的蒼白,「你真的做得很好了,奧奧很喜歡你,你也很愛他。」
季弦星慢慢點了點頭,眼中再無之前的茫然,淡聲道:「我也覺得我能做好,我當時只不過聽到那些話有些上頭了。」
鍾熠不知道說些什麼,半天又啞聲說了句,「對不起。」
季弦星被他左一句「對不起」右一句「對不起」的弄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剛在那什麼都沒變過的書院壹號住過一晚以後。
「嗯。」她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快速道:「我原諒你了。」
不管是哪件事,都原諒了。
好像也從來沒怪過他,自始至終,都是自己的一個閉環而已。
她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為自己當年的選擇買單,不關任何人的事。
苦樂都是她自己選的。
鍾熠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目光有些深的看著她問,「你產後抑鬱,也是因為怕你媽媽對你失望是麼。」
他的聲音有些發緊,他的視線不由的看向了她的手腕。如果仔細看,那裡還有能看見一道淺淺的痕跡。
一想到她當年遭受過什麼痛苦,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覺得在疼。
季弦星察覺到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那裡,掌心有些不自己的輕輕摩挲著。
好像這樣,就能將那段過往,自己做過的事抹擦掉一樣。
「你怎麼知道的?」季弦星差異的看著他,被人知道了秘密她有些不安,「你還知道什麼?」
此時兩人離得仍是很近,鍾熠甚至能看到她因為緊張而有些微微放大的瞳孔。他將手放到她的手背上,怕嚇到她,十分克制的用指腹輕點了點。
季弦星像是被燙到一樣,下意識想縮回來。鍾熠反而趁機將她的手貼在掌心裡,握的更緊了些。
很奇怪,明明手被他按住,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禁錮感。她不覺得壓迫,反而有種支撐感。
鍾熠感受到她漸漸平穩了下來,然後說:「我之前去了趟法國,見過你的兩位醫生。」
季弦星想起那天他忽然知道了奧奧的存在,然後一身淡淡菸草和薰衣草味的擁抱。
「她們也太沒有職業操守了吧。」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緒,小聲說著。
鍾熠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別亂說,她們只是將一部分能說的告訴了我。」
也正是因為這樣,冰山一角的資訊便已經這麼痛苦,他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少罪。
季弦星嘆了口氣,小聲道:「大概是吧,也不全是,激素的影響挺多人會這樣的。」
她越是這樣輕描淡寫,鍾熠心裡越難受。
如果在一個身心都安穩的環境下,這些是不會發生的。
鍾熠心裡悶痛的不行,他啞聲開口,「阿星,過來。」
「嗯?」季弦星疑惑的,下意識抬頭看他。
之後便落入了一個寬大又溫暖的懷抱裡。
這次,季弦星沒有動,任由自己放鬆的靠在他的懷裡。去修復心裡那塊裂開很久,即使已經癒合可卻仍有細縫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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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弦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