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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仔細看過去才知道是一副喜鵲登枝圖,看那畫作的背景似乎是郊外的皇覺寺後山,樹木疏闊,喜鵲栩栩如生,那是外祖父在世時經常去的地方,聽聞外祖父母最喜歡帶她的母親去那裡,想來母親肯定很喜歡這幅畫吧。
「的確是一副好畫,畫工不凡,筆力了得。特別是那一對喜鵲的眼睛極其傳神,靈活婉轉。」
聽到眼前的女子如此盛讚,陳玄玉忍不住紅了臉頰,謙遜道:「姑娘謬讚了,只不過是我借住在皇覺寺的時候,隨意而作。」
「哦,隨便畫的就這麼好,不知道公子認真作出來的畫作,該是如何登峰造極?」
江月真本是看到喜愛的畫作,調侃之語,陳玄玉不知道啊,他誤以為對方覺得他輕狂,有心解釋兩句,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唯有訥訥地看著江月真,說道:「我不擅長作畫,就是有幾分喜歡罷了……」
「那你這幅畫賣嗎?」
江月真取下了畫作,看到畫中熟悉的景物,忍不住輕輕摩挲著裡面的一花一木,眼底儘是懷戀之色。似乎只要看到與外祖父母相關的東西,她就能記得他們的疼愛與關心,時時不忘當年接手舒家商行的初心。
陳玄玉看到少女這麼喜歡,他心中一悅,說道:「我不收錢,就當送給姑娘當做賠禮,為剛剛驚擾了姑娘。」
「一點小事而已,當不起如此慎重賠禮道歉。不如你低價賣給我?這樣誰也不佔誰的便宜,豈不更好。」江月真看到對方也是窮困的書生,一身簡單的儒衫,頭上繫著同色的髮帶,衣衫質地都不怎好,身上沒有任何配飾,她不好意思接受這些饋贈,看了一眼柳鶯,道:「柳鶯,向這位公子付錢。」
不得陳玄玉拒絕,江月真已經拿著畫作離去了,柳鶯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
陳玄玉知道這位千金是好意,有心幫助他,又顧全他的尊嚴,他頭腦發熱,追了兩步,在長長的街道上高聲喊道:「姑娘,多謝你相助。我叫陳玄玉,若是明年有幸高中,必定攜禮上門拜訪。」
江月真沒有回頭,幫助那個書生只是順手為之,本來就沒有指望他回報她什麼。倒是路邊的不少商鋪裡,有人探頭探腦地看了過來,看到是一個窮酸書生,忍不住撇撇嘴,眼底帶著蔑視,又縮了回去,陳玄玉有幾分羞惱,似乎為剛剛的孟浪行為有幾分後悔。
等江月真找到鄭玉航心裡提到的茶室的時候,她們已經滿頭大汗,走進去,倒是沒什麼人,掌櫃的躺在櫃檯後面的藤椅上,翹著腿,半合著眼,迷迷瞪瞪的。店小二也撐著頭,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困頓極了。
江月真沒有驚擾這些人,往著二樓雅間走去,果然鄭玉航已經在門外迎接,他道:「抱歉,九姑娘。我當時只想快點告訴你訊息,卻忘記這時辰帝都最熱。」
「無妨。」江月真掀開門簾,率先走了進去,好奇地問道:「鄭公子,可是海外的貨船有找落了?」
他們要想將貿易做到海外,必須將貨船打造得結結實實的,經得起海浪的衝擊,否則,錢沒賺到,反而丟了命,這就得不償失。
鄭玉航這個時候反而淡定了,他忍不住說道:「九姑娘,你能不能換個稱呼?公子來,公子去的,很生疏。」
江月真從善如流地說道:「好,以後,你叫我名字或者江妹妹都可以,我叫你一聲鄭大哥。」
「江妹妹,這個好。」鄭玉航得意地換了個稱呼,又想到剛剛說到貨船了,他神秘地看了看周圍,發現茶室根本沒有其他人在,還是湊到江月真身旁,悄聲道:「我最近跑了一趟老家,找到了我以前一個好友,他的師門就是專門做這些的,他得到了傳承,也會造船。」
江月真聽完眼睛一亮,暗道:民間真是臥虎藏龍。
她追問道:「你的好友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