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
江映竹還未否認,忠信侯夫人就對心腹嬤嬤使了眼色,嬤嬤們攔下了她越描越黑的話,只希望這位姑娘別再亂說話了,還嫌給府上招的亂子不夠多嗎?
侯夫人對這個女兒失望至極,她也曾肖想與魏國公府聯姻,可惜這個女兒又笨又蠢,算計人都不會,反而將禍水引到了自己身上,連魏國公夫人給的臺階都不會下。
眼看著其他賓客對自家指指點點,江太夫人當機立斷,藉口家裡有事情,連午餐都未吃,就帶著家眷告辭。
魏國公府大門外,江月真扶著柳鶯的手,恰好登上馬車,魏國公世子追了出來,道:「月真……姑娘,請留步。」
掀開車簾,江月真看著眼前的少年,心思複雜,他的母親如此不喜她,他又追出來做什麼呢?清雋的少年站在馬前,一路狂奔失了儀態,臉上帶著薄汗,胸脯起起伏伏,顯然一路狂奔出來的,有些急。她再怎麼審時度勢,趨利避害,也無法忽視這個少年的心意,他對她是真心的。
江月真莞爾一笑,將一塊潔白的手帕遞了過去,淺笑道:「世子若不是不介意,請用吧。」
愣愣地接過江月真遞過來的帕子,魏國公世子唐瓚明白這姑娘的意思,驚喜地說道:「月真,我相信你。我會處理好今日的事情,不會讓你的名譽受到損害的。若是有朝一日流言滿天飛,我也不介意,你回家安心等待,等著我和祖母去你家下聘禮。」
「好。」
江月真乾脆利落的一個字,表達了對魏國公世子的信任。
車簾放下,馬車悠悠地離開了魏國公府。
自從那日歸家之後,江太夫人極其利索地懲罰了七娘江映竹,罰跪了三天兩夜的祠堂,任何人求情都不鬆口,直到江映竹暈倒在祠堂,被抱著回到她的院子裡,這件事才漸漸緩了下來。
攬月院裡,柳鶯和桃紅兩個人各自抱著繡花籃子繡花,肩並肩靠著坐在一起,悄聲聊著最近的事情。
「聽說長房七姑娘能下地走路了,想來病症已除。」
柳鶯暗道:這都半個月了,若不是擔心太夫人又降下懲罰,七姑娘能這麼拖著嗎?
桃紅也不介意柳鶯做個悶嘴葫蘆,她又道:「聽前院的小廝說,外面滿帝都都在傳咱們姑娘的閒話,說姑娘就是那狐狸精轉世,在魏國公的宴會上,對著陛下耍伎倆邀寵。這些人真是太氣人了,竟然這麼編排咱們家姑娘。」
柳鶯想到自家姑娘淡定的模樣,也學著她一兩分姿態,道:「這些人嘴賤欠抽,就是那牆頭草,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放下手中的籮筐,桃紅想起那日雍容清雅的男子,沉穩溫和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滿身威儀,八卦地湊到柳鶯身邊,道:「柳鶯,真沒想到英明神武的陛下就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道長,長得可真俊,與我們家姑娘真相配。不……年齡不太配,聽說陛下今年都三十又五了,比我們家姑娘大一輪還有多的。不過……」
柳鶯淡定地吐槽道:「不過,陛下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一點,一點也不顯老。」
「哎,柳鶯,你怎麼和姑娘一樣,一點也不驚訝陛下的身份?」
這下,桃紅驚奇了,說了這麼半天,就她一個人大驚小怪嗎?
柳鶯不耽擱手下的功夫,一針一線認真地繡著,一朵牡丹花有模有樣,有了精緻的輪廓,她道:「我已經驚訝過了,至於,姑娘……」
「至於我,因為當初和陛下一起在寺院弈棋的時候,我就對他的身份有猜測,不過不敢確定而已。如今,也不過是數種猜測中的一種,被驗證了而已。」
而已……僅僅是而已嗎?
桃紅覺得自己被打擊到了,而柳鶯趁著她發呆的瞬間,已經拿著外衫披在了江月真的肩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