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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青海川棠的手機鈴聲恰好響起。
“抱歉。”
說著,她拿起手機走到了一旁,開始接聽電話。
鈴木財團旗下有公益基金會,在園子向負責人說明情況後,對方表示鈴木財團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無論是對於受傷的人,還是對於鈴木財團本身而言,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當青海川棠回到她們身旁,正準備同三人告別時,小蘭卻率先開口道:“你的手,受傷了。”
她一愣,看向自己的手背,只見上面被燙起了幾個水泡。若不是對方出言提醒,只怕自己都忘了這一茬了。
想來,是剛才接電話的時候,被她注意到了。
“小傷而已,沒事。”
青海川棠擺擺手,一副沒事的樣子,然後同她們告別後,便準備離開。
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小蘭突然拉住了對方。
“可是會疼的啊!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是會留下傷疤的!而且而且如果不處理好的話,傷口說不定還會被感染!”
青海川棠頓了一下,轉身看向了對方,微笑道:“謝謝你的善意,一會我回家後自行處理就好。”
說完之後,她轉身離開,朝她們揮了揮手,算是告別。
“看來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嘛”
倒不是青海川棠故意如此。
她並非是不喜歡溫柔善良的女孩,畢竟這很美好。但從自身的性格,兩人沒到熟絡的地步,就大張旗鼓的對一個人好,會有些讓她無從適應罷了。
回到家後,青海川棠在書房中翻找了一下,找出了《日本民法典》和《日本少年法》。
雖然不負刑事責任,但父母要承擔民事責任。
重度燒傷的治療,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如果被證明是故意,在民事訴訟上,需要承擔鉅額賠償。但民事要打很長時間的官司,從時間成本還有金錢成本衡量,對柚子一家來說,都是沒有勝算的。
長谷訓廣是律師。
身為一名律師,他自然懂得什麼叫趨吉避凶。
“沒一條有用的”
青海川棠將筆隨手一扔,恰好插回了筆筒內。書上用筆勾畫了許多線段,但在最末尾處,都打上了一個小叉。
算了,還是先洗洗睡吧,然後明天去警視廳一趟。
如果法律不行的話,只能用校規了,畢竟惠太還是一名學生。
但這樣有些麻煩。
要組建引導委員會,還需要校長允許。而且,惠太的母親就是家長委員。
第二天一早,青海川棠就來到了警視廳門口。因為她記得,今天長谷訓廣和惠太都會來。至於惠太的父親是作為律師,還是以監護人的身份前來,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有恃無恐。
剛準備進去時,就看見從裡面出來了一個人,是高木。
“棠小姐,是你啊!”
“高木警官早。今天,長谷父子會來對嗎?”
高木臉上的微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無奈的嘆息聲。
“真央女士的遭遇,我可以理解,卻也無可奈何。”
身為一名警察,他自然也是知曉法律的。
高木又接著說道:“如果惠太再大幾歲的話,興許就不會如此了。”
說完之後,他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所以高木警官,你是準備放棄了嗎?”
“怎麼可能!”高木立馬反駁道:“我只是,只是”
他的聲音漸漸弱下去。
面對一個無理的流氓,或許有千百種方法讓其認罪。面對一個知理的流氓,你打他一拳,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不疼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