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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旭帶著重案組眾人趕到,出示證件後,才得以放行。
白餘米拖痕過後,黑色奧迪4l車頭□□,前輪乾癟深陷泥巴田,整個車身大半掛在路邊。車頭兩步,半人高雜草叢生,大片鐵鏽般的血跡已幹,俯倒的形狀,依稀能辨出成年人形。
技術大隊的馬博謙帶著呂恆正在採證。孟旭打聲招呼,直接問道:「情況怎麼樣?」
馬博謙取下口罩,神色凝重:「不太好,兇手十分謹慎,現場留下的證據太少,你們看,西寺路由南向北的雙行道,東邊是軍-事管制區,院牆兩米還拉了電網。西邊是村民的稻田,在往外是西寧河,兇手殺人後穿過稻田走到西寧河岸泅水逃走。兇手穿了鋼板鞋套,採集的腳印全是平板,沒有太大參考意義。他拿走了死者車裡行車記錄儀,但沒留下指紋,所以是男是女,是高是矮,多胖多瘦,我們一無所知。」
孟旭鷹眼環視四周,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當警察的,最怕這種全無頭緒的案子。
「有沒有目擊者。」
馬博謙搖搖頭:「沒有,案發時間夜間11點左右,西寺路偏僻,只有車道,行人少之又少,死者駕車駛過,前胎被長釘扎穿,猛打方向盤,車身失控,陷進泥田,他下車檢視,被兇手用電棒擊暈,三稜錐捅心臟,心臟破裂,血液倒灌肺部,窒息而亡,前後不超過五分鐘。」
花甜倒吸一口涼氣,太生猛了,五分鐘不到,殺人比殺雞還快。
孟旭準備下田,花甜屁顛屁巔遞鞋套,孟旭斜了她一眼,沒搭理,自己弓腰從工具箱裡拿出鞋套穿上。
花甜……
錦鯉,對錦鯉寬容,微笑,對錦鯉微笑。
「等等我啊,孟隊。」
重案組幾人下了田,繞到車頭,現場霎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黑色奧迪前擋風玻璃上印著碩大的四個漢字,「血債血償」,字跡狂草,筆鋒崢嶸,滔天恨意呼之欲出。最後「償」字末筆點,殷紅血跡蜿蜒,一直延申到雨刮器。
濃鬱血腥氣撲面而來,眾人渾身一震,徹骨涼意油然而生。
駱勇上前兩步,伸手想摸字跡,被身旁的邵光拉住。
「別破壞現場。」
孟旭看向馬博謙,發現後者神色前所未有凝重,馬博謙見孟旭看他,主動解釋道:「初步判斷是死者的血,我們在現場還發現沾染死者鮮血的毛筆。」
花甜驚撥出聲。殺人喋血,以血當墨。
孟旭不滿瞥她一眼,花甜捂住嘴巴,大眼睛眨巴眨巴,示意自己很乖。
「沒有指紋?」兇手操作越多,留下馬腳越多,怎會沒留下物證。
馬博謙搖搖頭,「沒有,殺人取物寫字,他一直帶著手套。」
邵光蹲在車頭前方,視線望向車門,若有所思。
「他應該早埋伏在草叢裡,趁死者下車檢查,暴起殺人,事後揚長而去。」
湯圓嘖嘖稱奇:「處心積慮的仇殺,有意思,對了說了半天,死的到底是誰?」
叫動市委區裡警局上層的人,絕非普通老百姓。
早上碰頭會重案組成員未參加,孟旭又爭分奪秒趕到現場,尚未交代死者背景。
「琅東集團董事長嶽江浩。」孟旭簡而言之介紹一遍,「他昨晚10點半參加完棲霞招商飯局,歸家途中,駕車駛過西寺路,半道被人謀殺,今早負責路面的環衛工人,發現奧迪車門大開,以為出了車禍報警。」
「環衛工人問過了嗎?」邵光問道,兇手賊喊捉賊,發現現場的人往往就是兇手。
孟旭否定道:「不是她,法醫確定的死亡時間與其不符。」
花甜好奇道:「西寺路沒有交通攝像頭嗎?」
孟旭視線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