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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去跟閆筱年紀差不多,也許比她大一點,個子大概在 173 左右,身材很好,梳著齊耳的短髮,發梢微微打了一個彎,把她的脖子襯託得修長乾淨。她化著精緻的妝,穿著身藍色碎花連衣裙,一雙嫵媚的眼睛閒適地左右流轉著。
「你叫什麼名字?」因為不是正式審問,陸銘明顯客氣了許多。
「齊雯。」
說完,她遞上來一個身份證。身份證顯示齊雯是南豐本地人,26 歲。
陸銘沒有說明他的經偵大隊身份,只說派出所最近在查一個流竄盜竊團夥,有人舉報她的車牌號常出現在盜竊案發地,所以核實調查一下。
齊雯一直靜靜聽著,沒有反駁:「我該怎麼配合你們呢?」
「能看一下你的包和畫筒嗎?」
齊雯一攤手,示意他們隨便看。陸銘走過去,先開啟畫筒,季白深在不遠處屏息看著,畫展開,只是一副臨摹的山水畫,不是《山鬼》。陸銘不動聲色把畫裝回去,又開啟齊雯隨身帶著的行李包,裡面最顯眼的地方,放著那套橙色的制服。
「這是你的嗎?」陸銘指著衣服問。
「對。」
「你是做外賣工作的?」陸銘顯然也不信這個問題,挑著眉。
「不是啊。」
「那為什麼隨身帶著美團外賣的衣服?」
「這衣服有什麼問題嗎?」齊雯輕輕笑了下。
「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齊雯放下翹著的腿,換了個坐姿,含著笑看著陸銘:「是這樣的小哥哥,我在六一區一家當代藝術展廳工作。上週我們辦了一個行為藝術展覽,主題就是時下生活離不開的勞動者,包括快遞員,網約車司機,還有快遞小哥,這個展覽在圈內還是有點動靜的,你們在網上就能查到。這套衣服就是我們展覽用的,後來弄髒了,我住的比較遠,拿到朋友家去洗了,今天正好取回來。」
陸銘打量著齊雯,嚴謹地問:「你的朋友叫什麼?」
「閆筱,她是個藝術品顧問,需要的話我可以把她聯絡方式給你。」齊雯大方地說。
「你是什麼時間把衣服給你這個朋友的?」
「前天晚上吧。我去她家找她玩,一直到夜裡兩點才走。」
陸銘側身看了眼季白深,兩人心照不宣,前天晚上十二點多正是穿著外賣衣服的嫌疑人闖入馬鴻飛辦公室的時間,齊雯刻意強調她和閆筱在一起待到兩點,可能是在給她做不在場證明。
「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不等陸銘反應,季白深耐不住性子,突然問了句。
齊雯這才抬眼看向與她隔了兩張桌子的季白深,嫵媚的眼睛凝視著他,嘴角微微翹著,看不出她在想什麼。良久之後,她才收回目光,把那件外賣服裝展開,將衣服的背部鋪平。
「我不知道你們在懷疑什麼,如果跟這件衣服有關的話,我想,你們可能需要先了解一下這個。」
大家看過去,只見衣服背部用白色塗鴉筆畫了一個醒目的笑臉圖案。
陸銘手撐在桌子上,發揮他長期的審訊經驗竭力控制著此刻的尷尬。監控影片中雖然沒拍到外賣員的正臉,但背部是很清晰的,絕對沒有這個圖案的。
詢問到此為止,他們沒有抓到齊雯和閆筱的破綻。儘管季白深略有不甘,陸銘卻不願意再配合他了,刷臉哄著派出所的熟人走流程讓齊雯簽了字,放她走了。
齊雯背著畫筒,拎著包,回到車上,她穿著雙白色帆布鞋搭配碎花裙,如果沒注意到她臉上的妝,可能認為她就是個高挑文藝的女學生。她坐在那輛藍色的凱美瑞裡,戴上一副太陽鏡,將車開到主路上。
手機響了起來,她連上車內藍芽,接聽。
「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