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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們還為這個話題吵了起來,閆筱不承認她冷血不會哭,就在電影院租了個影廳,專門放各種題材的催淚電影,還找了一群人作見證。結果就連讓全場痛哭流涕的國民級歷史災難片,也沒撼動得了閆筱。她說她只是覺得難受,卻哭不出來。
後來閆筱還專門去醫院看了眼科,想證明自己淚腺出了問題,她掛了最貴的專家號查了一通,除了有點假性近視外眼睛沒任何問題。從那之後,閆筱就接受自己沒人性的人設了,而齊雯就開始警惕甚至疏遠她了。
但最近,齊雯多多少少改變了對閆筱的看法,尤其是在她為了季白深拼命奪回《孤禽圖》後。那天剛下起暴雪時,齊雯來到盤山公路幫她處理肇事的車,她看到閆筱抱著手臂,指間滴著血,一臉的堅毅和無畏,像個為了愛甘願冒險的少年郎。那時齊雯想,她也許只是不懂愛,而不是沒有。
所以輾轉糾結了好多天後,她決定放下之前對閆筱的成見,試著跟她成為朋友。
閆筱接到齊雯電話時天剛剛亮,她裹上羽絨服匆匆出去,臨走前看了眼睡在沙發上的季白深,輕手輕腳關上門。
「有事嗎?」閆筱冷得縮成一團,愣頭愣腦問了句。
「這邊有說話的地方嗎?」
閆筱左右瞅瞅,附近唯一一家快餐廳還沒有開門,況且東西也不好吃,便說:「你開車來的嗎?」
烘著車裡的暖氣,閆筱覺得暖和多了,才納悶起來齊雯怎麼一大早來找她,而且是在她強調過近期不要見面的前提下。閆筱從齊雯包裡拿了顆木糖醇嚼起來,問:「出什麼事了嗎?」
「我要離開這裡了。」齊雯安靜地說。
「什麼意思?」
「我不幹了,退了勛哥這兩年賺的錢,他也答應讓我走了。」齊雯沒說什麼情緒地說,「走之前想著還是來跟你打聲招呼,畢竟合作這麼久了。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
閆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你說。」
「你離開季白深吧。」齊雯直接說,「別害了他。」
閆筱把木糖醇吐出來,直愣愣看著齊雯,眼神有點可怕。
接著,齊雯看著車前方灰濛濛的晨霧,告訴了閆筱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她勛哥是如何一步步設局試探他們的感情,以及利他們對彼此的感情,來逼迫季白深幫他畫贗品銷贓的。而且,季白深已經答應了。
閆筱聽完後瞪了眼齊雯,轉身,推車門要離開。齊雯突然把車門鎖上,面對閆筱幾乎帶著殺意的威脅眼神,不緊不慢地說:
「我還沒說完呢。你還記得十幾年前季白深那個轟動全世界的假畫案吧?」
齊雯感覺旁邊的閆筱已經屏住了呼吸,她微微嘆口氣,說:「我也是聽勛哥說的,他當年之所以畫假畫,是為了攢錢。攢的錢,是準備給苑小萌治療腦部疾病的。」
閆筱仍然屏住呼吸,皺緊眉頭,她覺得胸腔很疼,不知為什麼。
齊雯又說:「但這個案子不是他一個人做的,還有苑景。季白深只是畫贗品,苑景負責國外的銷路。但沒想到因為季白深畫得太好了,引起了轟動,警察沿著線索找上門。季白深一個人攬下所有罪,苑景全身而退了。」
最後齊雯溫柔地說:「所以啊,你別再害他第二次了。」
說完,齊雯開了門鎖,而閆筱卻沒有動。
她就那樣坐在副駕駛,側著臉看著車窗,一副隨時準備下車的姿勢,臉色僵硬,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很久後,齊雯有點擔心,忍不住輕輕碰了她一下。
閆筱突然倒吸一口氣,發出一聲顫抖的呼吸聲,而後,嚎啕大哭起來。
齊雯從沒見過閆筱哭成那樣,事實上,她從沒見過任何一個人哭成那樣。閆筱兩手緊緊攥著拳頭,對著窗外,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