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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浪在鸞車上微微揚起了手臂,纖指一動,便有數人押著董巖等人上來,往宋忱馬前一丟。
「叫你那嬌妻出來認一認,可是她的人。」
董巖等人雖跋扈,卻也是知深淺之人,家人親朋都在北廷,此時怎能供出來,這便高聲叫起冤來。
「小的們一概不知,一概不知啊!」到底是在南朝的地盤上,董巖不敢將話說死,只說自己一概不知。
略有些驚詫之色浮上眉間,宋忱垂目看向董巖等人,卻在董巖的面上瞧見了慌亂和驚懼,正待出言,便聽阿隕姑娘的聲音冷冷響起。
「……似乎是我天真了。若他們招供認罪,公子應當是認為是我逼供得來的,若是不認——南朝地界上,敢這麼硬骨頭,那一定不是他們幹的。」她唇畔牽了一線戲謔的笑意,「公子已然先入為主了,那咱們倒也不必再談。」
她口口聲聲喚他公子,並不以相公相稱,這一個細節令宋忱走神,他許久才回應道,「姑娘究竟想要如何?」
她的身份或許不僅僅是貴主的禁臠,大約只能是貴主的一生摯愛,才能有如此大的聲勢。
接近他,也是別有目的。
這一發現令宋忱心灰意冷,他抬起眼睫,凝神望住了她,等著她的回應。
雪浪已打算將這場大戲落幕,此時心涼如冰,視線冷冷地落在了他的面上。
「……甫一見面,你這小嬌妻便以唇語辱罵與我,第二回 見面,便使手下人將我綁走。你不信?」她的眸中有戾氣一閃而過,「她自稱北廷平邑公主,宋公子,你既是她的未婚夫,那麼你又是誰呢?還是那個來賣參的皇商麼?」
她全都知道了。
宋忱並不意外。
在金陵的地界上,憑著雲叩京的手段,有什麼查不出來?
「那姑娘又是誰?」宋忱以寒冽之嗓音回應,問的犀利,「姑娘未嘗不是在欺騙宋某。」
眼下並不想暴露身份,雪浪不慌不亂,斜倚軟枕。
「公子以為我是誰?」
宋忱迴避她的問題,朗聲到:「既已如此,宋某便不再隱瞞。雲都使,宋某的確不是往來金陵的行商,北廷禁軍指揮使宋忱是也。」
雲叩京一點兒都不打算掩飾自己的不意外,在馬上高聲道:「愛誰誰,惹老子不高興了,你就是個棒槌。」
宋忱並不打算同雲叩京打嘴炮,只拱手一問,「放了她,宋某任憑處置。」
雪浪揚聲,其音冷冷。
「南朝再不濟,也不會扣下一介婦孺。」她將視線投向了宋忱身後那架馬車,「叫她下車,將綁我一事解釋清楚,這定淮門,即刻便可開啟,放她回北廷去。」
阿隕姑娘向來溫軟俏皮,便是捉弄人都是笑模樣,令人心生歡喜,可今日這般咄咄逼人之神色,是宋忱從未見過的。
他雖不信姜陶有綁架她的本事,可阿隕既承諾可放她出城,那不妨也叫姜陶下車分辨一二,是與不是,自有公斷。
姜陶一百萬個不情願,實在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下了車,站在了宋忱的馬旁,扭捏著好一會兒才拭淚道:「我不過帶著三兩侍衛,怎有綁架你的本事?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尋我的事?」
好傢夥,死到臨頭了還不肯承認。
雪浪冷冷地看著姜陶。
看樣子,她那兩個便宜爹孃在管束兒女之上,不能說一點兒不上心吧,大概就是不聞不問吧,才將女兒教養成了這一副模樣。
「目下你若是坦白,尚可放你出城,若是還鬼話連篇,我便會將你吊在定淮門城樓上,暴曬七日,曬成人幹。」
姜陶知道她的手段,此時愈發地驚懼,顫抖著不知說什麼好,雪浪見她依舊不肯吐言,便輕輕揚手,令護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