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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衛隨著度支部的吏員前去登記入簿,姜陶捧著手,自顧自捧著手吹了一會兒,委屈連連。
「忱哥哥,那女子是誰,為什麼這般囂張?為何你說同她有什麼糾葛?」她眼睛裡頭盛著淚,有些心碎的模樣,「萬顯榮說有一位美貌女子糾纏與你,是不是就是她?怪道對我如此兇蠻。若不是身處異國,否則我定要治她的罪!」
宋忱醒過神來,落在姜陶臉上的視線剋制而寒涼。
「姑娘擅自離家,既不知會父母親長,也不謹慎行事,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姜陶心下怕極,又帶了十萬分的委屈,強壓著情緒哭訴,「這裡是皇父早晚要收復的地方,又不是龍潭虎穴?我為何不能來此?虎父無犬子,我也是隨著皇父打過仗的……」
宋忱垂眼看著她,只覺得心頭煩亂。
「不必卸下行裝,」他轉身吩咐侍衛首領,「明日一早出城回去。」
姜陶跺腳,「我不!我千里迢迢地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同你在一起!萬顯榮的信看的我心碎……忱哥哥,你總是在外頭打仗,難得回京幾回,卻從不曾來看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子,為何總不見我……」
她哭起來,話說的顛三倒四,宋忱搖搖頭,回過身來,眼眸裡有些倦意。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將我同姜姓歸在了一處,先前是你的長姐,之後是你,娶誰,與我都一樣。」他這話說的僭越,卻令姜陶忐忑不安。
宋忱看著她,面色星雲不動,「你若賢良仁厚,我必敬重與你、你我舉案齊眉,百年後共歸一穴。可此番來看,公主並非賢妻。」
姜陶腦中轟的一聲嗡嗡作響,似乎站也站不住,一旁的侍女上前相扶,她的淚珠直往下落,滾在了衣衫上。
「忱哥哥從前沒這麼說過,」她拭淚,泣不成聲,「皇父說了,長姐即便還在世,也並非忱哥哥的良配,她脾性乖張,喜怒無常,不如我乖巧可愛……」
句句踩雷。
宋忱目光寒涼,冷冷地打斷了她,「夠了。背後莫言她人是非,更何況那還是你的長姐。」
他看向姜陶的侍女,冷言道,「扶姑娘上車。」之後命萬顯榮引路,旋即翻身上馬,一路往城中而去。
萬顯榮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覺得自己死期將至,慢慢兒地走到了姜陶的身邊,將將站定,面上便捱了姜陶的兩巴掌。
這裡乃是外阜,不好跪下稱罪,萬顯榮腫著臉,心頭一片鬱沉也只能按下。
「奴婢的臉打腫了打丟了都不要緊,公子的心丟了才緊要。」他說話向來沒表情,「奴婢不敢有所隱瞞,樁樁都是為您打算。」
兩巴掌打下去,姜陶這才撒夠了氣,晃著手委屈,「……他什麼時候能明白我的心?那女子什麼來歷,膽敢這樣打我,你快些仔仔細細地說與我聽,來日皇父打下江南,我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她看了看自己被打的紅腫的手,只覺得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我的手好疼,快些帶我回忱哥哥的寓所,好生歇息一番。」
萬顯榮應下了,姜陶又要鬧,「這馬車都被那妖女給毀了,坐不得了,快些尋個轎子與我!」
萬顯榮面露危難之色,這裡乃是金陵城外,所要再置辦車轎,勢必要耽擱許久,這便安撫下姜陶,又同公主身邊的護衛頭領董巖商量。
「萬哥方才也瞧見了,在江南地界上,咱們空有一身能耐派不上用場啊!方才那女仙兒上手打主子,咱們剛要衝上去,便被那雲都使的人制住了!」董巖叫苦不迭,「若是在京城,莫說主子要車,便是要誰的人頭,都不在話下,這會兒,難!」
姜陶自是知道到了外阜,行事艱難,可她實在不願拋頭露面,遠遠兒瞧見百米開外有一乘小轎正往這兒來,喚來董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