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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完全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需得等吳醫師配好了潤養湯劑, 喝上個數月,才能徹底放心。
顏朗聽後便發了話,讓吳醫師放開手腳配藥, 不拘什麼珍貴藥材, 隨意取用便是。
待吳醫師走後,顏朗便開始為季明燁懸心。
原因無他,只因顏朗性格孤僻, 打小兒就季明燁這一個朋友。
雖然在他面前, 季明燁是討厭煩人了些, 但顏朗還是希望他能好好活著,不然,他孑然一身,時間久了,也是難熬。
顏朗一邊大步向前, 一邊內心糾結無比:按道理來說,季明燁現在就醫如受刑,病人心火大是可以理解的,他大可拿出一點兒容人之量來,不和季明燁一般計較。
但另一方面,他和季明燁心和麵不和已久,只要一看到季明燁貧嘴賤舌的樣子,他就不肯對季明燁露出好臉色來,叫季明燁得意。
顏朗就這麼擰巴了半日,還未等他做出決定,他已經來到了季明燁的門前。
顏朗站在門口猶疑了半日,在腦海中反覆回想季明燁昨日忍痛的慘狀,好不容易醞釀好情緒,正待推門進去,就聽見房內傳出了一陣中氣十足的吵鬧聲。
這聲音除了季明燁還有誰?
顏朗大為詫異,不知這一夜發生了什麼,季明燁的聲音中陰霾盡掃,居然又生龍活虎起來。
在詫異之餘,他又有些好奇季明燁究竟在說什麼。
在顏朗的印象中,季明燁除了和他爭吵得多,在外人面前和他是一個路數:輕易不肯理人,三句話之內便要動手,性子最是乖張暴戾,絕不是個合群的。
但他剛才隨意一聽,卻聽見季明燁連鬧帶笑,似乎並不是個鬧脾氣的模樣。
顏朗好奇心頓起,又看左右無人,便真箇附耳去聽。
裡面的二人卻是為著晚飯吃什麼的小事而爭吵。
林紙鳶執意要季明燁吃清淡些,不可在病時動口腹之慾,又拿出往日自己病時季明燁的說辭去堵對方的嘴,而季明燁避重就輕,滿嘴胡沁,還時不時將話題扯得千丈遠,氣得林紙鳶一怔一怔的。
但饒是他們來回說了這半天話,卻是都沒有爭惱起來,倒像是逗趣一般,言語中更蘊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不在顏朗的理解範圍之內。
顏朗聽了半晌,居然聽出了一絲意趣來,二人話中偶爾帶出的一點情意,就夠他思索良久。
顏朗年幼時飽受內宅爭鬥之苦,眼前女子無一不是趨炎附勢,口蜜腹劍之流,所以他多年不近女色,身邊連個近身伺候的丫鬟都沒有,對男女之情更是不開竅。
他本以為季明燁也會和自己一樣,做個逍遙散人,不料一眼不見,季明燁居然就成了親!
他又以為季明燁不過是要找個婦人做掩護,讓季府中人放鬆警惕,不料再見面時,季明燁竟像是動了真心。
顏朗之所以自作主張去接林紙鳶,就是因為季明燁在生死關頭,依舊對林紙鳶念念不忘,所以他才存了個萬一季明燁沒挺過去,也好叫他能見林紙鳶最後一面的意思。
如此林林種種,讓顏朗的探知慾日益膨脹,很想搞清楚季明燁身上發生了什麼。
顏朗還想再聽下去,就聽裡間季明燁突然說道:「顏朗,你準備什麼時候進來?」
顏朗被嗆得輕咳了幾下,登時收斂了神色,他推開門走了進去,臉不紅心不跳的胡扯:「我也是剛到。」
季明燁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沒有戳穿他,又問道:「有什麼事麼?」
顏朗說道:「不過是來看看你死沒死,既然沒事,我便走了。」
季明燁難得沒有回嗆顏朗,心情很好的說道:「大恩不言謝,兄弟都記心裡了。」
顏朗輕輕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