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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寶嚥了咽口水, 擦了額頭上的汗,將方才的情形給呂言描述了一遍, 繼而道:「師父, 這、這可怎麼辦?」
呂言一聽,皺起了眉,但還是道:「這事……倒不用擔心,蕭大人的脾性不會真與聖上動氣,之前聖上犯了那麼大的錯, 蕭大人雖打了聖上, 實則是未曾動氣的,不過是讓聖上學好罷了。」
「可師父……」馮寶緊張道, 「這回好像不一樣。」
他在春華宮也看到過許多次蕭大人了, 但從未見過蕭大人是那樣的神情,生人勿進,讓人心悸。
以馮寶在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 其他的本事沒有, 可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一等一的,這次與之前絕對不一樣。
呂言還不清楚事情到底狀況如何, 猜不準是不是馮寶誤會了,他只道:「蕭大人走了,那聖上呢?」
「聖上說他想一個人靜靜,就讓我們先回來……」
「糊塗!」呂言用拂塵狠打了一下馮寶,「怎的留聖上一個人——」呂言的話未說完, 就看見江洛兒回來了,忙迎上去:「聖上。」
江洛兒露出了個比哭更難看的笑,看向了馮寶,對呂言道:「你別怪他,我讓他們先回來的。」
呂言連哎了聲,想扶江洛兒進殿,一碰她的手,呂言大驚:「陛下的手怎的這般涼?」
「可能吹風吹得久了,無礙,先進殿吧。」江洛兒心不在焉道。
呂言吩咐了幾個小太監與宮女拿盆炭火來,再上碗熱湯,他隨著江洛兒進殿,一進殿,江洛兒就有氣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呂言哪見過聖上這幅樣子,心疼得緊,上前勸慰道:「聖上,奴才聽馮寶那小子說了,您與蕭大人起了些小爭執,聖上不必擔心,就是小爭執罷了,指不定明日就好了。」
江洛兒看了呂言一眼,收回了目光,輕聲道:「我說我的事與他無關,他順著我的話說了,我的事與他無關。」
這會兒再說起這句話,心口還是隱隱作痛。
「哎呦,我的傻聖上啊,就是這句話啊,奴才年輕時與旁的太監起了矛盾都說得比這話嚴重多了。奴才明白聖上的意思,聖上擔心蕭大人不再管自己了,可蕭大人怎麼會不管聖上的事呢?」
江洛兒垂下眼眸。
他當然不會不管楚安睦的事,可她不是楚安睦,她是江洛兒。
她不過是半途的意外,是不得已才接手的燙手山芋,是沒有這場荒謬的事就與他無絲毫聯絡的陌生人,他幫了她那麼多,如今她卻說出這句話來寒他的心。
他或許是再也不想理她了罷。
一想到這兒,江洛兒整個人彷彿被抽掉了一魄,行屍走肉般起身:「呂言,我有些累了,先去歇了。」
「奴才要不要給聖上揉揉太陽穴,聖上好睡得舒服些。」
江洛兒無力地擺擺手,一步一步走向內殿的床,呂言吹滅了所有蠟燭,殿內還有幾束外頭透進的昏黃光線,不過也影響不了江洛兒入睡。
這一覺,她睡得昏昏沉沉,整個人彷彿飄在空中沉浮,而眼皮上就像被壓了兩塊沉重的石頭,想睜開眼睛都不得法。
不知睡了多久,直睡得迷迷糊糊,不知哪裡是哪裡。
「玉枝,江姑娘醒了嗎?」
「姑娘還未醒,要不要奴婢叫姑娘起床?」
「不必了,公主說若江姑娘還睡著就讓她先睡著,等醒了派個人告知公主就行。」
隱隱約約,江洛兒聽到了這番談話,終是撐著將眼睛睜開,睜開的第一眼,就被人推開門隨之而來的燦爛陽光刺到了,下意識反手擋著。
「姑娘醒了?」
進門的宮女驚喜道,見江洛兒擋著光,哎呀一聲,「奴婢忘了。」說著,轉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