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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一趴在石桌上，毛絨絨的一團，被憬若給壓在手下，憬若閉著眼，已然睡熟。

喝空的酒壺跟酒杯，被胡亂地扔在地上。

風輕輕吹過，桃花飛舞，落了滿地。空氣裡滿是一縷一縷的桃花香跟酒香，竟讓憬霜也有些醉了。

她神色不明，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輕輕地拿開憬若的手，將緒一抱了起來。

抱起來以後，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石桌旁靜靜地看著憬若。慢慢地，伸出一隻手，在虛空中描繪著她的眉眼。

「若兒，已經長成大人了呢。」

她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院子裡只留了憬若一個人，她睡得正熟，嘴角上揚，眉眼間都是笑意，似乎是在做什麼美夢。她的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毛絨絨的披風。

姐姐…

緒一被抱著回了憬霜的寢宮，她睡得四肢軟軟，毫無防備。

憬霜也沒再吵她，她將緒一放在床上，細心地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喚了狐月進來。

「王。」

「嗯，我最近準備出門一趟。」

「出門？」狐月愣了愣，「王要離開多久。」

「不確定，我什麼時候把事情處理完了，就什麼時候回來。」憬霜頓了頓，「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管著她們。」

「定不辜負王對我的信任。」

「還有…」憬霜似乎是有些猶豫，「憬若最近怎麼樣？」

狐月頗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她沒想到，王居然會有主動問起殿下的一天。

「嗯？」憬霜沒聽見她的回答，疑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殿下很聽話，學習也很刻苦，很聰明。」

憬霜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嗯。」

狐月沒看到她的表情，她只聽見憬霜嗯了一聲，不免替憬若感到難過。王對殿下，真的是比對陌生人還不如啊。

「狐月，你說，我是不是很不稱職。」不論是作為一個狐王，還是，作為一個姐姐。

「不，王您做得很好。」雖然憬霜老是跑得不見人影，可狐族整體實力越來越強是真的。

「是我做得還不夠好。」憬霜嘆了口氣，「算了，你先下去吧。」

狐月沉默地退了出去，憬霜微微回頭，就見門被關上了。

「我對不起若兒，是我沒用。」

緒一睡了很久，等她終於睡夠了，睜開眼時，就見憬霜一個人站在窗邊。風吹起她的髮絲，竟然有幾分寂寞的味道。

「你醒了。」憬霜聽見聲音便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不似以往的嬉笑，反而帶了點淡雅的感覺。

緒一咂舌，她怎麼從一個心思深沉的妖艷狐狸精變成一個淡漠高貴的仙女姐姐的。

「呵。」憬霜輕聲笑了笑，「你若醒了，我們便走吧。」

緒一還沒反應過來，去哪兒？

「小緒兒你怕不是睡傻了吧，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玩的嗎？」

緒一覺得有點尷尬，她好像真的變傻了，最近老是做一些很蠢的事。

「一一別慌。」北河之前因為太無聊，而且又沒他什麼事，所以他就回系統空間去了，這時候好不容易休息夠了，從系統空間出來。

「你只是因為變成了兔子，所以智商跟著下降了，等你化成人形以後就會好很多。」他其實有點期待，一一化成人形以後，回想起自己做兔子時做的事情，臉上的表情肯定會非常有意思。

是這樣嗎……緒一突然有點擔心，這個對她的智商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應該不會吧……」北河不敢肯定，比如之前那個萬人迷光環也說的是無副作用，其實還是有的，只是影響不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