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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雙聽這話裡的意思,顧清遠竟是絲毫沒懷疑對方是敵人的可能性。聶無雙心裡又不舒服起來:「不是許久沒見了麼?師尊怎麼這麼篤定,她會幫我們,萬一她早就加入血修了呢?」
「不可能。」顧清遠篤定地說。畢竟這是魔教左護法啊,怎麼可能加入血修組織。這個可能性在他腦海里一出現就立刻被否定了。
顧清遠說完,瞧著聶無雙的眼神有些古怪,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裡似乎有些漏洞,尷尬地解釋道:「雖然很多年沒見,但我瞭解她的人品,她性子是散漫了些,但是絕對不會做這種違背天理的惡事,再說她天賦不差,完全用不著修什麼血修功法,所以我猜測,她應該也是碰巧查到什麼線索,才會出現在這裡的。」
聶無雙聽完顧清遠的解釋,只能聽到顧清遠對亭中女子滿滿的信任,他心中越發酸澀,強擠出個笑容出來,道:「師尊既然這麼說,那徒兒自然是相信師尊的判斷。」
顧清遠點點頭,以為解釋過去了,便散出一縷靈力,設法與左護法聯絡。
左護法彈琴時,便覺得似乎有人在看這邊,但她掃視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她端起手邊的茶盞,剛挨近唇邊,忽然感覺手裡的茶杯震動了一下。她低頭檢視,卻見茶水在杯子底部浮現出一個圖案,和大護法顧青身份牌上的完全一致。再看時,卻又消失了,變成了幾個常用的溝通暗號,與她約定三個時辰後,與假山後見面。
顧青,他怎麼來了?左護法握著茶盞低眉凝思:他不是在跟進聶無雙那邊嗎?
奉夜還不待細想,底下卻來人通報,說是統領大人正在尋她,奉夜一口喝乾了茶杯裡的水,理了理衣襟,起身去迎。
奉夜來這裡已經有十餘日了。荀介交給她以後,她很快把對方嘴裡的資訊橇了個乾淨,不僅知道了血修藏匿的位置,還拿到了荀介練好的那顆血珠。
在右護法奉宵的幫忙下,奉夜利用這顆血珠成功偽裝出元嬰血修的氣息。她自稱是一個剛剛轉修血修的新人,混入這裡。
奉夜一來就盯上了防務統領章宗,原因無他,只是此人在所有統領裡面最為好色。他以前就有抓一些漂亮女修做血奴的情況,院子裡也養了幾個姿色不錯的低階血修。
當然這些人完全不能和媚術天成的奉夜相比。
奉夜只花了三天時間,就成了這間院子裡唯一的女主人。把章宗哄得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不僅給她一套高階的血修功法,還買了好幾顆高階血珠討她歡心。
三個時辰後,奉夜從章宗的房間裡出來,身上披著一身輕薄的紗衣到後院假山出赴約。因為位置偏僻,這裡平日倒是十分冷清,有時候一日也不會有人過來。
奉夜在假山後慢悠悠地轉了兩圈,心裡還在想著顧青怎麼會來這裡,忽然間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把奉夜嚇了一跳。
「清遠長老?」
雖然沒見過真人,但這張臉,她在宴沉住處的畫像上,可看見好些次了。
奉夜摸不清楚對方的來意,下意識擺出防備的姿態,警惕地問:「你怎麼在這裡,顧青呢?」
顧清遠沒說話,拿出屬於顧青的令牌,在奉夜面前晃了晃。
奉夜立刻瞪圓了眼睛,往後跳開一大步:「你把顧青殺了!」
顧清遠嗤地一下笑出聲來:「想什麼呢,我就是顧青。」
「你……什麼?!」奉夜覺得這個解釋比顧清遠把顧青殺了更難接受:「你不是劍閣長老嗎?怎麼可能是顧青呢?你要是顧青的話,那聶無雙……」
「事情稍微有點複雜。」顧清遠直接跳過瞭解釋部分,說:「尊主已經知道了,所以我也不瞞你。你來這裡應該是為了調查血修的事吧,剛好我也一樣,不如大家情報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