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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故事的確契合了他們現在能得到的所有線索。系統快被顧清遠繞進去了,但理智讓他發出一聲虛弱的抗議:【道理我都懂,但宴沉是男人啊,男人怎麼生孩子?】顧清遠振振有詞:「他不是男人,他是天地間只有一棵乾天木啊!雌雄同體瞭解一下?他可能只是人類形象選擇了男性而已。」
【……好有道理的樣子,竟然完全無法反駁。】
「不過我還是不會幫宴沉抓聶無雙的。」顧清遠說。
系統不解:【為什麼,不讓他們父子團聚麼?】
顧清遠:「看宴沉現在的態度,真把聶無雙找回去了也不會善待他,說不定又把人封進往生池,一扔一千年。他現在是我的徒弟,可不能受這個委屈。」
【可現在你不想抓也不行了吧?】系統想,死遁這招可都已經失效了。
顧清遠淡定一笑,安心地在寒潭邊坐下來:「放心,和宴沉這種老狐狸過招,我怎麼可能直留一張底牌。」
【哦。】系統想起來了:【你是說歐陽非那個……】「噓——」顧清遠嘿嘿一笑。
剛說完,卻瞥見歐陽非也跟著坐下了。
顧清遠撤了陣盤,故意語氣冷漠地趕人:「你可以離開了。」
「我不走。」歐陽非卻說:「清遠長老對吾師有恩,我卻沒能護住他的弟子,至少我要守著他的屍骨,等清遠長老來了,才好有個交代。」
顧清遠暗自在心裡給歐陽非比了個拇指:真是個好孩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清遠(手舉擴音器):請把宴沉不是男人打在公屏上!
宴沉(伸出一堆樹枝把人拖走):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此處省略一萬字車尾氣,節能減排從我做起。)
第32章
聶無雙落入寒泉之後,便感到冷,彷彿全身都已經別凍透了,失去知覺的那種冷。接著彷彿無窮無盡的的靈氣湧入體內,某個瞬間,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那靈氣飛快地破壞著他的經脈,又用更快的速度為他修復著,他感覺到一種親切有熟悉的力量在呼喚著他。他看到泉水之上,大師兄在同顧青說著什麼,但他已經無法思考了。
聶無雙不斷地下沉,再下沉。
他眼前劃過一些碎夢般的片段,片段裡他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周圍都是森森白骨,他是一棵樹,很高很大,他從沒見過那麼大的樹,彷彿是能長到天上。
他不能說話,也不能動。視線所及之處只有一個男人。
那人長得很像他的師尊,但性格不太一樣,師尊總是溫和又清冷的,那青年卻活潑得多,就算那裡只有他一個活人,他也能找到許多樂子。
他喜歡和骷髏說話,捧著一個骷髏頭骨,嘀嘀咕咕就能說很久。偶爾也同自己說,有時候會說一些修煉的心得,更多的時候是講外面的事情。
講什麼靈獸的肉質鮮美,什麼靈草適合煲湯。那個城裡的茶樓曲子彈得好聽,那個先生的話本,寫得最有趣。
更多的時候,他就安靜地在樹下修行,舞劍。
他總說要離開這裡,他說這裡太寂寞了。
聶無雙感到難過,他想陪著對方,可他不能說話,他一著急,只會嘩啦啦地往下掉葉子。
聶無雙醒來的第一個念頭是,不知道那個青年最後離開了沒有。
接著他緩緩清醒過來。
四周仍是冰冷的寒泉,不過此時聶無雙已經感覺不到寒氣與靈氣了。他只覺得自己的狀態前所未有地好,受的傷都好了,靈力前所未有地充裕,靈識輕鬆地穿透上方的寒泉,感知到守在上面的顧青和歐陽非。
他閉目內視,紫府裡已經結嬰,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