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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師父推了下她,「回屋睡,莫要驚擾了牧丫頭。」
怕自己吵到徒弟,景師父乖乖跟著她回了屋子。
方璐安頓好那醉鬼,便去洗碗。正收拾時,忽而感到院子裡有人闖入,當下扔了酒碗,飛身來到許牧屋前。
來人一身鵝黃宮紗裙,飄然而立,發間鬆垮地別著一支玉鏤魚紋雕花簪,楚楚動人。
方璐放下戒備,迎上前道:「原是國公府的大小姐,此次可是來尋我那徒弟?」
「非也,」嵐青萍對前輩盈盈一拜,「晚輩此番特來看望許捕快,不知她情況可有好些?」
以嵐青萍的身份,想打聽到風溯的事,自是不難。風溯那些眼線有一多半都認得她,這一路打聽,便可以打聽到許牧這裡。
方璐客氣地笑了下,「人沒事,現下里倒是和她師父喝醉了,正睡著。勞嵐小姐掛心。」
「我進去看看她罷。」嵐青萍抬腳欲走,方璐卻攔住她道:「是我徒弟教你來這裡的?」
她收回腳步,搖頭道:「是我擅自作了打算,她應是不知。」見方璐眼中有著若有若無的防備,她只好又道:「聽說許牧失蹤,我便出門尋她二人,沒料想被事情耽擱,今日才到,未幫上溯溯,我心中亦是有愧。」
由此,方璐不再多想,客氣了幾句,便讓她進了屋,但以防萬一,她仍遠遠看著她們。
嵐青萍一進屋,便聞見了濃濃酒香。她走到榻前,微一猶豫,將手搭在了許牧脈上。
半晌,她從自己懷中掏出個瓷瓶,遞給方璐,「前輩,這是我煉製的養氣丸,許捕快的身子虧了不少氣血,經脈微有受損,此丸可滋養經脈氣血,可緩她身體之痛。」
方師父謝過她,又聽她道:「她服用忘憂丸時日一長,而且,若我沒看錯,約是十年前,她已被人餵過一次忘憂丸。所以此毒不易除,我還需想想法子。」
送嵐青萍離開後,方璐餵許牧吃了兩粒養氣丸。隨後便一直守在這屋子裡,免得紀芷筠等人又來抓人。
這一坐,便是三個時辰。天色已晚,夜幕降臨,漫天星子點綴天空,月亮卻不知去了哪裡。
方璐撐著下巴,看著仍未醒來的許牧,幽幽嘆了口氣。
若不是自己年少不懂事,怎會有眼下這等糊塗事呢?
她那徒弟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明白的——許牧如今這般模樣,與自己關聯最大。
若不是她當年一心逃離皇宮追殺,怎會和那些官員纏鬥起來?當時她下手頗重,傷了不少二皇子手下的人,那其中,便有一人是素孃的父親,且她當時脫身心切,最後一劍,竟失手殺死了他。
此事她也是過了數十年後才知曉,否則,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讓素娘為自己這個殺父仇人辦事!
素娘父親去世後,她們一家便開始逐漸衰敗。說來也巧,那時,素娘孤身無助,幾乎動了去青樓賣藝的念頭,鼓起勇氣一出門,便看見了方璐。
一場你情我願的公平交易由此開始,卻也是一場災禍的源頭。
方璐清楚,素娘應當是狠極了自己,因為,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素娘自從開始不受寵,便想方設法找靠山保護女兒。方璐得知後,便常常來看她,教她些武功和心法防身,卻不知這更害得素娘陷入深淵。
方璐會找上素娘,紀芷筠自然也能找到。她令素娘為她打探方璐的種種訊息,素娘不從,她冷笑一聲,威脅她「你若不做,我便將你女兒折磨到生死不能」。
素娘起初還有抵抗之意,直到紀芷筠生生挑斷她一條腳筋。
紀芷筠提劍,居高臨下地對她道:「你若不想你女兒變成廢人,乖乖與我合作。」
她的聲音嘶啞怪異,猶如地獄深處小鬼們的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