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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這樣看我?」顧執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說:「我臉上有東西?」
江初收回目光,把手機揣進兜裡,揉了揉眼睛,帶著幾分嘲諷說:「你還需要幫忙?」
顧執一愣:「你這是什麼話,古人云不恥下問,有個年級第一的同桌當然得近水樓臺了。」
這番吹噓來的太突然,全然不是此前顧執的正常畫風,是以江初一時沒反應過來顧執究竟吃錯什麼藥了。
「你到底幫不幫?」顧執顯得有些不耐煩,其實是怕江初看出什麼端倪。
沒見過求人幫忙的還這麼橫的。
不是不恥下問麼?
江初低頭抿著唇笑了一下,勉強著說:「那行吧」
知行樓的長廊一眼望不到盡頭,樓上的學生總是喜歡在課後和午休的時候趴在欄杆上,數著幾班的誰誰在籃球賽上一騎絕塵,高年級的學長又上了區裡優秀學生榜。
頭頂的旋渦像是暈開的水紋,總有那麼幾個異於常人。
烈陽下的少年打鬧奔跑,襯衫衣角上泛濫著盛夏的曙光。
因為早上發下來的那張英語試卷,教室裡難得沒有趴成一片,都趁著午休補題,四十幾個腦袋清一色的埋在課桌上。
江初的手機在口袋裡又響了兩聲,是很輕的震動聲,大概是江旭陽發來的簡訊。
江初並沒有拿出來看,也許是因為顧執在邊上不太方便,也許是因為好不容易緩了點心情不想被條簡訊又給打回原形。
他給顧執的那本習題冊就攤在桌上,還是新的沒動過,江初瞥了一眼問:「還沒寫就不會?」
顧執尷尬的笑了一聲:「難度的確超過預期。」
說瞎話不打草稿。
「這題」江初隨手在他筆袋裡挑了支筆在第一題上畫了個圈說:「試捲上的一模一樣,我記得你這題沒扣分。」
顧執:「」
「還有這題。」他接著畫圈:「周敬(化學老師)單獨拎出來在黑板上講過。」說著還不忘記幫他回憶,指著黑板右邊說:「就在那個位置。」
顧執:「」
「還有」江初正要繼續往下說,被顧執打斷:「我知道,我知道。」
「所以,你哪裡不明白?」江初頗有點看戲的姿態,仰在座椅上看著他。
因為是信口開河的,所以顧執一時並不能想到什麼具體的問題。他索性把那張試卷拿出來鋪平,然後抽出一張草稿紙擱在一旁:「要麼你把昨天的扣分的題都給我講講,我爭取下次考試跟你一塊能湊成二班雙子星?」
顧執盡所能的扯,江初儘量信他的鬼話。
顧執沒有正兒八經的請教過江初,沒想到他進入江老師的狀態還挺快的。
因為給顧執講了一中午的題,他暫時把江旭陽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而在之後的整個下午,顧執總有事沒事就找,刻意的的程度不亞於上午,儘管疑問,但江初還是不厭其煩的有問必答。
期末考的最後一個星期,高一高二都進入高強度的備戰氛圍,和六月的艷陽一樣熱烈,當然快班的學生在焦躁之外還多了一份隱隱的期盼。
每年的期末考結束,全校前五十名的學生都會進入校榮譽牆,直到下一學期期末考試為止,名字都會保留在學生必經之路的光榮榜上,排面不可謂不大,而前五十名基本市場被四個快班承包的。
顧執開玩笑說,你要是期末也能霸榜第一,我暑假倒著寫五套化學練習。
江初眯起眼睛,然後認真的從筆袋裡挑出三支筆給他,不輕不重的說:「練習冊自己買,筆我提供了。」
顧執發現江初氣人很有一套,有時候不動聲色,有時候虛張聲勢,但結果都很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