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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鶯退下,換成一個小廝上來回話:「小人前去處理時,貓兔血已凝固,屍首發冷僵硬。」
「就算是冬天,貓兔死去也不可能立時血液凝固,發冷僵硬,玉鶯之言可知淑君出門並沒多長時間,唯一的解釋就是,淑君到的時候,貓兔已亡,她才是第一個發現貓兔屍首的人。」明舒點點頭,目光自殷立誠與殷皓宇臉上掃過,「兩年前的無頭公案,即便查不到殺害貓兔的兇手,也能輕而易舉證明淑君的清白,但因為死的只是貓和兔子,便不了了之,就像飛雪那樣,隨便找了個藉口糊弄過去。事情是過去了,但獵奇的心態會讓人無限放大所見的無解之象,你猜我在你家都聽到了什麼?」
「我聽到他們私下議論,淑君被狐仙附體,要喝貓兔鮮血,我還聽到他們說當日淑君正剪開貓兔胸腹,挖心掏肝放入口中……這樣荒謬的言論,我相信你們也聽到了,你們肯定也管了,但上位之人的手段,只堵不疏,不過憑藉主家威信強鎮壓而已。」
悠悠眾口之下,是瞧不見的森森人心。
「若只有這一件事,也許時間久了,過去也真就過去了,可流言給了有心之人可趁之機,而之後沒過多久,又出了另一樁事。」明舒將小本子翻過一頁,「玉鶯」的名字赫然就在第一個。
「我來貴府之後打聽過,關於淑君性情轉變的事例,最主要的就幾樁,貓兔之死是開始,玉鶯之虐是後續。」她說完將小本本一闔,看向門口處,「這件事,是你自己來說,還是我來說?」
眾人順而望去,殷淑君已到。
她穿了身杏色襖裙,明艷動人的臉泛著病態的白,在佛堂關了三天,她眼裡的不甘與怨念似乎被磨走,目光沒有溫度。
「我自己說吧。」殷淑君踱入庭院內,先向父母行過禮,方看向殷皓宇道,「玉鶯是我五歲時母親給我挑的貼身丫鬟,她比我大三歲,很會照顧人,與我同吃同睡,對我很好。我很信任她,屋裡大小事務全都交由她打點。她跟我十年,與我情同姐妹,我從未虧待過她。」
那邊玉鶯站在人群之中,聽到這番話,已忍不住落淚,殷皓宇看了看她,又望向自己親姐,想說什麼,卻吞入腹中。
「弟弟比我小兩歲,從小就很粘我。我想養貓,他就也要養,跟屁蟲一樣。我常帶著他玩,疼他護他盡我長姐之責,玉鶯跟著我,常要替我二人善後,照顧我們的衣食住行。我們三人在一起了近十年,我自己沒有姐姐,就將玉鶯視如姐姐,弟弟也一樣,雖然是主僕,但他心裡也把玉鶯當成姐姐。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下去,卻不想……有人生了別的心思。」
殷皓宇比殷淑君小一歲多,雖然臉上還有些稚氣,卻也是唇紅齒白的俊俏公子一個,到了外頭也是極惹姑娘青睞的。朝夕相對之間,少女正值豆蔻,哪堪身邊有人日日溫柔以對,縱是主僕,縱是姐弟,又怎擋得住滿懷春心?情思一起,人就跟著變了。可殷皓宇彼時尚年幼,對兩個姐姐不過一腔敬愛,心思澄明從未往他處去想,待所有人一視同仁。
玉鶯只能壓抑著蠢蠢欲動的心,直到兩年前。
「兩年前,弟弟十四歲生辰臨近,母親說弟弟大了,該找個屋裡人照顧著。」她說這話時看了眼殷皓宇。
殷皓宇臉紅了紅,沒說話。
所謂屋裡人,不過是家中長輩給年輕公子找的通房,用來教他知曉世事的。
「就這件事,叫她動了念頭。」殷淑君淡淡道。
殷皓宇蹙了眉,待想清姐姐話外之音後,忽然驚詫至滿臉通紅:「怎麼可能?我……我視玉鶯如姐,與姐姐一般無二,從未……」
話,他說不下去了。
玉鶯已經跪到地上,掩面而泣:「是我做錯了事,卻累得娘子受罪。」
李氏要替殷皓宇找通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