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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賀慈對嗎?」電話那一頭的聲音顯得很冰冷。
不等賀慈回答她又繼續說下去:「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和我的女兒聯絡,但我不希望你再打擾她。她不像你,她很忙。」
賀慈捏著手機,神情也漸漸冷下來。
「你爸爸把你接回來,是因為你那邊的親人都死了,你是他的責任,他不能不管你。這點記清楚。他不是要把你接回來加入我們家。你乖一點,不要鬧麼蛾子,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吃的穿的都少不了你。別的歪心思我勸你不要動,你剛來城裡,難免被迷了眼睛,會妄想和嫉妒。」
「我不介意多養你一個,我也不介意把你趕回山裡去。你要記住,不要靠近我的女兒,她是她,你是你。你們不可能是一樣的。我就說到這裡,你如果聽明白我們一切都好說,聽不明白也沒關係。我把你送回去就是。」
她的話平靜的像念對白,輕輕鬆鬆將那些賀慈從來沒有想到過的罪名落到她的頭上。
這是第二個了。
昨天的那個人也是。
他們都在警告她,讓她不要妄想加入這個家、讓她不要靠近賀許諾、讓她明白她和賀許諾是不一樣的。
好奇怪。
賀慈不委屈也不憤怒,她只覺得這些人奇怪。
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氣。
想不通的賀慈回到自己的小房間搗鼓小罐子。她最看重的那隻寶貝已經長得很大了,再養上幾天就可以出來陪她了!
……
夜深了。
賀慈坐在飄窗前,月光靜靜地灑在她的身上。
遠處的樹上坐著一個紅裙子的女人,黑洞洞的眼眶裡留著血淚。
賀慈瞧著她,發現這個紅衣女人地嘴巴一動一動,在唱歌。她的頭髮也在伸長,就要伸進隔壁那一棟樓地窗戶裡。
又細又長的髮絲就像蜘蛛吐出的絲網,頭髮編織成了一座橋,漸漸延申了紅衣女人的行動範圍。
女人飄向被頭髮搭上的窗戶。
賀慈開啟窗戶:「姐姐,晚上好。」
女鬼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回頭盯著窗戶裡的小孩。
就算眼眶裡面沒有眼珠,也能夠看得出女鬼臉上的疑惑。
「姐姐,對面有什麼好玩的嗎?」
女鬼確定了賀慈是在和她講話。
這個小孩能看見她?
看到她這副鬼樣子不怕她?
女鬼的頭髮調轉方向,衝著賀慈移動,身體自然也飛了過去。
她張開血盆大口對著賀慈,吐露出血腥味。
賀慈拍拍她的臉,好奇:「嘴張得這麼大,痛嗎?」
痛倒是不痛,死了之後就沒什麼感覺了。女鬼合上嘴巴,扯了扯賀慈的小辮子仔細打量她。
現在的熊孩子膽子都這麼大?
「你餓嗎?」賀慈仰頭,孩童無暇的眼睛裡全是真摯。
女鬼抿著嘴,下一秒變得兇惡起來:「餓!你給我吃嗎?」
她抓住賀慈的臉蛋,用尖牙戳了戳,企圖嚇死她。
現在的孩子都熊,現在不教育,以後碰上別的鬼怎麼辦?
可不是每個鬼都像她這樣沒出息。
賀慈推開她的手:「你好不講衛生。」
女鬼無語。
「小孩,你有病啊。」
賀慈:「你好笨。餓了也不會找東西吃。你這種鬼又不能吃人填肚子。」她光著腳跑到床邊,從床底下搜刮出一個罐子。
女鬼生氣了,頭髮在空中炸開。
她是第一次做鬼,沒有工作經驗好嗎,哪裡知道鬼餓了應該吃什麼!
「給你,吃吧。」賀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