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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之童奇怪,看著她問:「吃個拉麵,你穿成這樣幹嘛?」
宋明媚坐下翻著餐牌,說:「今晚有個飯局。」
丁之童又問:「那你還來應酬我們,來得及嗎?」
宋明媚答:「請柬上寫十點才開始晚餐,估計也吃不上什麼,我先墊點兒。」
「十點?那是high-end supper啊!」馮晟起鬨。
宋明媚一笑置之,沒有細說,倒是問起丁之童:「那位三哥最近還作妖不?」
丁之童實話實說,經過丹佛那一次之後,jv似乎對她好了一點。
雖然兩人之間還是沒什麼交流,早上在電梯裡碰到,她跟他說「早上好」,他都不一定會回答。但工作上有問題,只要她開口問,他就會給她回答。她哪裡做得不對,他也會直接跟她說,不再寫郵件抄送上級了。
但宋明媚卻道:「要是換了我,肯定不會先放他這一馬。只要是跟我使過壞的人,不在我面前趴下認慫,我絕對不會選擇原諒。這種人,你不讓他覺得疼,他不會改的。」
丁之童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商學院的學生都玩過零和博弈的遊戲,規則也都大同小異,比如像這樣——雙方選擇合作,每人得3分。一方合作,一方背叛,合作的扣5分,背叛的得5分。如果雙方都選擇背叛,那就都不得分。
而宋明媚的遊戲邏輯從來就是那麼清晰,她一開始總是會選擇合作,但只要對方背叛一次,她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立刻就以牙還牙。哪怕每一次的結果都是雙方背叛,一分不得,排名掉到最低,她也不會主動示好,直到對方認慫,再次選擇合作,還給她那5分為止。
不過,丁之童還是覺得自己這件事做得挺對,結果也還算不錯。
宋明媚來得最晚,走得卻最早,狼吞虎嚥地幹掉一份沙拉,擱在旁邊的手機震起來,上面顯示的名字是benjae。
她站起來披上風衣,跟丁之童說:「這頓你請。」
丁之童看著她問:「你不是說想吃點兒熱的麼?」
「這裙子一毫米的餘量都沒有,我怕把背後的線崩了。」宋明媚指指自己的腰,轉身走了,帶著店裡一眾人等的注目禮。
丁之童笑出來,猜到今晚準是個要緊的場合,而宋明媚估計又跟誰較上勁了。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當她想要碾軋的時候,必定就是全方位的碾軋。
丁之童猜對了,那個「誰」還真有。
那段時間,特別專案組繼續擴容,小朋友又多了一個。那是個還在耶魯念書的白人小哥,名叫內森,來做實習生的第一天就是合夥人帶著進來的。
g行還保持著合夥人制度,而且人數不多,只要是能升到這個位子上的全都人物。而一個實習的小萌新能被合夥人帶進來做介紹,跟經濟學家和d握手,可想而知,更是個人物。
宋明媚早就聽過那句話——美國搞關係一點都不比中國少,如果你覺得不是這樣,那你可能連搞關係的門檻都沒夠到。
積極一點地想,現在的她大概是夠到了。
宋明媚當時工作不到一個月,稍微資深那麼一點點,被指派教他完成一項工作。
起初,內森分不清她是哪裡人。和絕大多數中國留學生相比,宋明媚的英語更流利,牙齒更白更整齊,笑得也更多。但她講話不帶美音,膚色很白皙,也比較瘦,不像abc女孩那樣有一副寬肩膀,身材健美。
where are you fro?(你從哪裡來?)
i an what kd of asian are you?(你是亞洲哪裡人?)
what’s your ethnicity?(你的種族淵源是什麼?)
內森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