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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圈內人心裡都很清楚這一年市面妖異頻出,而且還有那個正不斷往上翻的失業率,cdo爆不爆只是一個時間問題,金融市場怕是還有大事要發生,以至於專案組從上到下都壓力巨大,只望至少在那之前把股票賣出去,收錢落袋為安。
於是,那段時間正是丁之童最忙的時候名,甘揚卻接連過了幾門考試,日子過得越來越閒。
有時,她晚上在公寓加班,甘揚便會連著影片陪她,不開聲音打遊戲或者看網路電視。幾次下來,丁之童已經可以從他臉上的表情分辨出他在幹什麼,要是傻笑,就是在看脫口秀,一臉嚴肅,是在看比賽,拼命按鍵盤,就是在打遊戲。她做得累了,也會停下來跟他一起玩一會兒,但更多的日子卻是面都見不上的。
甘揚不耐寂寞,等到期末的最後一篇論文收了尾交上去,就打算提早開始上班,索性住到曼島來。
「只剩最後一個月了,你急什麼呀?而且就算你天天在這裡,我也不一定在啊。」丁之童捏著他的臉笑,其實卻有點瑟縮。
在此之前,他們只是偶爾一起住幾天而已。要是真的開始同居,近距離無間斷地觀察,他對她的工作強度和生活習慣肯定會有更加真實完整的認識。到時候會怎麼樣?她心裡還真沒底。
不過,甘揚就算住在伊薩卡,也還是時常往她這裡跑。
有時候來得不巧,正好撞上她連著幾天刷夜或者出差才剛回來。她看著甘揚開啟冰箱整理,把不太新鮮的蔬菜水果扔掉,過了保質期的牛奶倒進水槽,便會有一種近乎於內疚的感覺,然後又突然想起洗衣籃裡還有幾天沒洗的髒衣服,趁他沒注意,趕緊塞進洗衣機開個快速程式。等塞完了回頭,發現這人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笑,好似抓了現行。
有時候來得湊巧,正好碰上她不那麼忙,或者有點朋友之間的交際活動,丁之童才會覺得安慰一點,心裡說:你看,我也是勞逸結合,有生活的。
時近五月,氣溫總算爬到十五度以上,公園裡的櫻花和梨花早都已經含苞待放。甘揚趁著週末過來找她,正好趕上宋明媚約她早午餐。丁之童又抱著這樣的心態,帶著甘揚同去。
而宋明媚也帶了一個人同來,就是丁之童久聞其名卻還沒見過的管文苑,說是即將進入行做夏季實習生,想跟她認識一下,問問那裡的情況。
地方是管文苑選的,格林威治村出了名的brunch勝地,永遠在排隊,也不知道怎麼給她訂到了靠窗的座位。丁之童和甘揚到得晚,還沒走進店堂,就隔著玻璃看見宋明媚正在幫她拍照。
四個人坐了一桌,各自點了餐食。管文苑全程英文,一口誇張的紐約音,再加上小麥色的面板,眼線,紅唇,黑長直的頭髮,不知道的人還當她是土生土長的美籍亞裔,有點造作,又有點碧池的那一種。但宋明媚和丁之童其實看過她的簡歷,知道她跟甘揚一樣,是高中才出國的。
但最讓丁之童意外的卻還不是她的口音,而是她說話的內容。
管文苑把自己怎麼去行的經過說了一遍,簡單概括就是:她先簽了l行的offer,後來又拿到行的offer,就把l行rene了。但因為她學業優秀,親和力過人,l行的面試官最後跟她親切握手,歡迎她下次有機會再次光臨。
這種事光是用英文講,感情色彩不夠,褒貶不明。
但翻譯成中文就直接得多了——rene,背信。
如果只是拿著offer騎驢找馬,無可厚非,但已經簽了字再反悔,就是另一回事了。大家都在一條街上混,圈子就那麼大一點,做實習生的時候就背信,顯然不是一個光彩的記錄。
丁之童找工作的時候一直就聽人家說這是大忌,真沒想到還有人拿這個出來吹的。
飯桌上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