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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連「損人」也未必,誰說她一定不行?
戴伯拉的狀態已經顯示在「會議中」,丁之童只能發訊息過去實話實說:我找不到jv。
那邊直接問:模型你熟悉嗎?
丁之童早有心理準備,沒有猶豫,答:是的。
戴伯拉回覆:好,那你來改吧。
然後,就把電話號碼和會議編碼發了過來。
丁之童只覺心跳得很快,不知是因為剛才跑了兩條街,還是即將面臨的高壓。她莫名想起甘揚教過她的腹式呼吸法,鼻吸,口呼,每一次都深深地吐盡,就這樣穩了穩了情緒才戴上耳麥,撥出那個號碼,接入語音之後,報上自己的名字。
xp能源的ceo和cfo都線上上,還有兩個機構投資人,以及戴伯拉和行業組的d麥先生。丁之童記下他們的要求,找到相應的模組,修改變數,再簡述分析的方法和結果。
直到這一刻,她才由衷地覺得,秦暢叫她把模型研究透徹真是太英明瞭。也正是因為聽了他的話,她沒有隻做分派給她的那一部分任務,而是從草稿開始就關注著每一次修改和更新。隨著頁面越來越多,關聯越來越複雜,模擬的情景和變數越來越龐雜,她實在弄不懂的時候,甚至會自己開一個空白表格,一個單元格一個單元格地模仿,這才把那些模組和變數之間的邏輯關係全都理得清清楚楚。本來只是為了給將來的摸魚打基礎,擱在今天卻救了她的命。
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她走運,沒遇到需要調整配平的問題,最後跑出來的回報倍數和收益率也沒有不合理的地方,恰好符合客戶的預期。
會議還在繼續,但已經沒她什麼事了。丁之童仍舊戴著耳麥,坐在那裡聽。缺覺,再加上沒吃早飯,讓她感到有些暈眩,但剛剛過去的幾十分鐘又讓她覺得分外滿足。
會議結束之後,戴伯拉發了一封郵件出來,同時給她和jv兩個人。
正文十分簡短,只有兩句話。
一句是:well done,tay
另一句是:jv,let’s talk when you arrive office
丁之童看著信,應該得意,卻又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jv還是沒出現,電話失聯,平常像蘑菇一樣長在那裡的一個人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那天晚上,戴伯拉從俄城飛回紐約,丁之童也總算可以早一點下班。七點多離開辦公室,剛走出大樓坐上計程車,手機就在書包裡震動起來。
這種臨時被叫回去開通宵的事情不少,丁之童已經麻木了,但拿出來看,螢幕上顯示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接起來,對面是個幹練的女聲,問她認不認識某某某某某……?名字很長,對方顯然也不確定應該怎麼發音。丁之童更是從來沒聽過,一聲wrong nuber已經到了嘴邊,那邊添上一句解釋:他的手機上有好幾個你今天上午打過來的未接來電。
丁之童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jv。
來電的是布朗克斯區一家醫院的護士,說jv被合租人發現倒在房間裡,叫了急救車送進醫院。本人意識模糊,合租人跟他不熟,除了名字什麼都不知道,一時又找不到房東,所以院方只能從他的手機上找線索,開屏便是一連串她打的未接來電。
丁之童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拿著手機怔了半晌。對面以為斷線,問她還在不在?她這才說:我馬上過去。
跟司機改了地址,她心裡還在糾結。布朗克斯是個傳說中治安很差的區,她其實完全可以不去的,又不是什麼關係很好的同事,犯不著管這樣的閒事。雖然戴伯拉在飛機上,hr早已經下班,她還是可以等到上司航班落地,反正人已經在醫院裡,也不差這一會兒。但糾結之後,她還是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