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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都沒有人說話,眾人心有餘悸的沉默著,大殿裡空曠而安靜。
秦清淮講述這些事的時候,祁丹朱一直一瞬不瞬地盯著龍椅上的錦帝。
錦帝一直臉色陰沉的聽著,神色間是藏不住的心虛和懼怕,祁丹朱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彷彿要替父親看得清清楚楚一樣,沒有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可惜她在錦帝眼中看到了諸多情緒,卻唯獨沒有看到愧疚。
錦帝擔心事情曝光,害怕真相會浮出水面,恐懼自己是幕後主使的事會被秦清淮說出來,他時刻警惕著,彷彿只要秦清淮說出一個跟他有關的字來,他就能立刻提刀殺了秦清淮,可這些複雜的情緒裡,始終沒有他對君鶴晏和三萬沂臨軍的愧疚。
祁丹朱垂眸,自嘲地笑了一下,天性涼薄的錦帝又怎麼會覺得愧疚呢?
祁明胥的聲音很快打破了短暫的平靜,他不愧是錦帝的兒子,根本不在乎當年慘死的三萬沂臨軍,只在乎他自己那點利益。
他看著秦清淮,粗聲粗氣道:「口說無憑,這一切都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我們知道的事實就是君鶴晏是叛軍,當年有吳赤東舉證,還有沈關山帶兵前去證實了此事!這一切都是證據確鑿,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否認的!」
祁丹朱促狹地輕笑了一聲,凌厲的眸子望向他,不緊不慢道:「皇兄是否忘了,你剛才所言的吳赤東和沈關山現在都已淪為了階下囚,他們一個欺上瞞下,不顧百姓安危,一個私造兵器,有謀反之心,他們這種人當年的證言真的可信嗎?」
祁明胥倏然一愣,祁丹朱這些年來雖然囂張跋扈,但她就是一個蠢笨無知的公主,現在她說話調理清晰,眼神凌厲,彷彿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竟然讓他有些啞口無言。
他愣了愣,強詞奪理地狡辯道:「他們現在雖然犯了錯,但不代表他們當年也是錯的,這證明不了什麼。」
「你說得對,這的確證明不了什麼。」祁丹朱抬頭看向錦帝,朗聲道:「陛下,如今吳赤東雖然已經死了,但沈關山卻還活著,如果想查明當年的真相,將他帶上來一問便知。」
錦帝自然不會輕易讓沈關山上殿,他眼中閃過寒芒,聲音沉沉道:「丹朱,朕知道你驟然得知自己的身世,心中難免有所不平,你從身份尊貴的公主變成叛將之女這件事,的確讓人難以接受,但你不能因為你父親舊部的幾句話,就聲勢浩大的要把二十年前的案子翻出來重審,朕雖然寵愛你,卻也容不得你無理取鬧,至於身份上的落差,你不必介懷,朕說過,你如果願意,可以做一輩子的九公主。」
他這些話是故意顛倒黑白,暗指祁丹朱之所以費盡心思的為父申冤,是因為她不想做叛將的女兒,貪戀權勢,所以才想要替君鶴晏平反。
祁丹朱輕笑了一下,語氣譏諷道:「陛下,我是我父親的女兒,姓君名丹朱,無論旁人說他是叛將還是忠臣,這一點都不會改變,我今日既然當著大家的面主動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就絕對不會繼續做九公主。」
錦帝眼中瀰漫起懊惱和憤怒之色,人人都想做公主,可偏偏祁丹朱就是不屑一顧,她就像沈柔雨一樣,明明他給了沈柔雨人人渴求的寵愛,可沈柔雨就是不為所動,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祁丹朱頓了一下,抬眸問:「陛下,您如果覺得我父親不是被冤枉的,那麼請問您認為太子為什麼還會活著?我爹如果真的是叛軍,他當時已經走投無路,為何還會想辦法保住太子的性命?」
錦帝微微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君行之,君行之微微垂著眼睛,並沒有看他。
祁明胥站在旁邊緊張地看著錦帝,即使到了現在,他也不想承認君行之就是死而復生的太子,他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錦帝能否認君行之太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