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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淮直直地望向錦帝,沉聲道:「罪臣當年的確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可罪臣不甘心就這樣閉上眼,不甘心讓人一輩子戳著脊樑骨罵我的好兄弟們是叛軍,所以罪臣硬挺著一口氣,從鬼門關踏了回來,除了廢了一條腿,命倒是保住了。」
錦帝聽到他的話,無法抑制地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周遭寒氣森森,就像夜裡的那些噩夢都變成了現實一樣,讓他不寒而慄。
安靜片刻,陳皇后開口道:「秦大人,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有上將軍的匕首?」
秦清淮拱手道:「皇后娘娘,二十年前,上將軍被奸臣所害,逼至懸崖,上將軍走投無路之際,只得抱著太子跳下了懸崖,罪臣當時得上將軍的命令,正守在崖下,找到他們時,上將軍已經死了,但太子被他牢牢護在懷裡,安然無恙,臣將他們帶走,也因此才會有上將軍那把匕首。」
他話裡的資訊太多,話音一落,不由全場譁然。
祁明胥一下子變了臉色,眼神如刀一樣看向秦清淮,面色陰鬱,咬牙道:「你說太子還活著?」
「正是。」秦清淮態度不卑不亢。
他的目光在君行之冷若冰霜的面龐上微微停留,心裡嘆息了一聲。
君行之是個好孩子,可惜……他是錦帝的兒子。
秦清淮自知這些年來自己身負血仇,雖然認真教導君行之,卻沒有一日真的將他當做兒子疼愛,甚至有的時候仇意湧上心頭,還會故意折磨君行之。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經過這些年的相處,他也是深知君行之的為人,如今想來,不由有些後悔。
君行之彷彿對四周的譁然無知無覺,他面色不變地站在那裡,好像一切與他無關,他只是冷眼旁觀地看著這一切,像他一直以來被迫接受的命運一樣。
祁明胥聽到秦清淮的話,想也不想便怒罵,「胡言亂語!你這亂臣賊子在這裡妖言惑眾什麼!你二十年前就該死了,我看你是故意在這裡胡言亂語,妄圖混淆皇室血脈,你究竟是何居心!」
他本來覺得太子之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如果秦清淮突然說太子還活著,那麼他即將到手的太子之位豈不是飛了?不管這個太子究竟是真活著還是假活著,他都必須已經『死』了。
錦帝面色微沉,看著沉不住氣的祁明胥,再看看面色從容淡定的君行之,臉色有些難看。
祁丹朱的話在他耳邊迴響,他不得不承認祁丹朱是對的,在他眾多的兒子當中,竟然真的只有君行之這個沒有養在身邊的兒子最為適合做太子。
他眉心深鎖,看著失而復得的兒子,心情複雜,一時分不清自己該高興還是該可惜。
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初將這個兒子留在身邊撫養,這個兒子現在會是何模樣。
陳皇后聽到祁明胥大呼小叫的話,抬眼冰冷地看了一眼祁明胥。
祁明胥對上她的目光,神色一怔,心裡忽然湧現出一股濃濃的不安。
陳皇后這些年來躲在佛堂裡不問世事,她今日卻出現在早朝上,究竟只是巧合,還是因為太子的事才來的?
他心裡忍不住打起鼓來,難道太子真的還活著?
在場的重臣們都露出了一絲瞭然之色,昨夜雖然沒有人敢將此事告訴祁明胥,但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們不少都得到了訊息,太子真的還活著。
姜仁扈開口道:「秦大人,你既然說太子還活著,那麼太子現在何處?」
祁明胥轉頭瞪向秦清淮,神色緊張地繃緊。
秦清淮在眾人安靜下來之後,轉身看向君行之,對著君行之的方向拜了一拜。
他在一片寂靜當中,語出驚人道:「太子殿下,罪臣這些年來為了隱瞞身份,不得不委屈了您,實在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