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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曇花做拜師禮,是因為你遺憾!你後悔!你後悔將陳望瑤拱手讓人!你不去檀香山上親自看曇花盛開,是你怕觸景生情!」
「有花堪折直須折,這個道理你明白的太晚,你當年因為家貧,身份低微,所以不敢上門提親,更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甚至還讓我娘為陳皇后和陛下做媒,任由陳皇后嫁給了當今聖上。」
姜仁扈聽到這裡,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祁丹朱,顫聲道:「你娘?你娘不是柔妃嗎?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你娘究竟是誰!」
祁丹朱對他的質問置若罔聞,聲音沉沉道:「你終身未娶,眼睜睜看著陳皇后在皇宮之中悲苦一生,時至今日,姜仁扈,你敢說你不後悔嗎?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讓她一生只有榮華富貴相伴,卻是說不盡的淒涼麼?」
姜仁扈面色變了變,像被戳中痛腳一樣,繃緊了下頜。
他神色慌亂,磕磕絆絆道:「你這個臭丫頭在說什麼,老夫……」
祁丹朱一步一步走到桌前,雙手撐在桌上,看著姜仁扈咄咄逼人道:「你只教太子,不是因為其他人天資愚笨,也不是因為你自視甚高只想教皇子,而是因為你只教陳皇后的兒子。」
姜仁扈嘴唇顫抖,看著祁丹朱的眼睛,顫聲道:「臭丫頭,你你你……到底是如何知曉的?你娘……你娘難道是?」
祁丹朱眼眶微紅,一字一句道:「我娘是沈家嫡女沈柔雨,你既然與皇后相識於微時,應該還記得她最好的手帕交。」
姜仁扈怔愣,恍惚間仿若看到那兩個如花少女並肩站在城樓下施粥的模樣,匆匆數年,竟已物是人非。
他回過神來,聲音嘶啞又難以置信地道:「你娘怎麼會成了柔妃?她不是嫁給了君鶴晏嗎?」
「說來話長。」祁丹朱垂了垂眸,看著他的眼睛,正色問:「太傅,您對陳皇后心中有愛也有愧,現在陳皇后的兒子有機會重返太子之位,您幫還是不幫?」
姜仁扈神色一震,一下子站了起來,聲音顫抖問:「你說的是太子?太子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可能還活著?」
祁丹朱看著他淺淺地笑了一下,語氣無波無瀾道:「姜太傅,我早已完成了您的願望,您是太子的太傅,這輩子只教太子。」
姜仁扈愣在原地,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他詫異地看了祁丹朱許久才反應過來。
他雙目一下子亮了起來,整個人激動地全身顫抖,「行之……是行之!」
祁丹朱輕輕笑了一下,「我沒有騙您吧,我說過我會完成你的願望。」
姜仁扈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連連『誒』了幾聲。
祁丹朱離開之前,姜仁扈看了她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擰眉道:「你個臭丫頭,老夫是著了你的道了,科舉舞弊案那次,你分明是故意將老夫騙去,讓老夫看了一場戲,引得老夫產生懷疑,借著老夫的手開始調查下去。」
祁丹朱鎮定自若地笑了笑,「太傅,戲是真的,便足夠了。」
她掀開門簾,含笑離去。
姜仁扈神色無奈,唇邊卻是壓不住的笑意。
天將破曉時,祁丹朱站在御史令的府邸前,她掀開兜帽,抬頭深深看了一眼牌匾,抬腳走了進去。
御史府內清雅肅穆,庭院中空無一人,只有路邊的燭臺亮著,延伸向前,燈光明明的照亮前路,似乎一直在等待來客,祁丹朱一路無人阻攔,順著燈火走到了孟懷古的屋前。
孟懷古一身湛藍布衣安靜地坐在席居上,屋門大開,正對著明亮的庭院。
屋裡燃著一盞油燈,他身形清癯,鬢髮間有幾縷白絲,面前的方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茶水,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茶香。
他靜靜地看著庭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