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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毓陰翳看著她,忽然笑了一聲:「丹朱,昨夜發生的事,你聽說了嗎?」
祁丹朱拂去衣襟上的落花,在他對面坐下,隨口問:「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起昨晚祁潭湘的哭罵聲,心知祁明毓所說的事應該跟祁潭湘有關。
祁明毓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茶盞徐徐冒著熱氣。
他輕輕吹拂掉熱氣,喝了一口茶,像說趣事一樣慢悠悠道:「昨夜祁潭湘將祁芙薇和沈厚捉姦在床,就在梅妃的香如宮裡。」
因為祁芙薇身子弱,所以這些年來,她沒有搬去公主的住所,而是一直住在梅妃的香如宮裡,方便梅妃就近照顧,沒有像其他公主一樣另闢居所。
祁丹朱微微沉吟,由此可見,祁芙薇和沈厚的事,梅妃是知情的,甚至就連昨夜的事情,也是在梅妃的默許下發生的。
看來這就是她們想到的方法,她們想要破釜沉舟,讓錦帝不能送祁芙薇去和親。
祁丹朱微微垂了垂眸,面色從容,沒有太驚訝。
祁明毓看著她淡定的面色,不由笑了一聲:「你早就知道?」
祁丹朱未置可否。
她料到祁芙薇為了不被送去和親,會想盡辦法逼迫沈厚退婚,轉而迎娶她,卻沒想到她這麼豁得出去,竟然會想出這種孤注一擲的方法。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以祁芙薇謹慎小心的性格,如果不是她故意設計讓祁潭湘發現她與沈厚的姦情,祁潭湘根本就不可能發現此事,更遑論是在香如宮裡捉姦在床。
祁芙薇在利用這個方法逼迫沈厚做出選擇,也在告訴錦帝,她已失身,不能被送去和親。
祁丹朱不得不承認,祁芙薇這個人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確實不能小覷。
祁明毓饒有興趣問:「你就不好奇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祁丹朱淡淡道:「以潭湘的性子,必定是鬧到了陛下面前,否則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猜的不錯,昨天夜裡祁潭湘就不顧父皇正在睡覺,拖著衣衫不整的祁芙薇和沈厚去找父皇評理,一路上不少人看到他們的窘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連父皇也不能安寢,整整鬧了一夜。」
祁明毓一臉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問:「你猜最後結果如何?」
祁丹朱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分析道:「祁潭湘雖然生氣,但未必捨得這門婚事,陛下為了皇家顏面,估計也不會願意將此事鬧大了,所以最後的決定權應該是在沈厚和沈關山的手裡。」
祁潭湘以前就知道沈厚在外面養外室的事,她顯然對此並不在乎,她連孫霜霜都能忍,更何況是祁芙薇,她目的明確,要的從來都是榮華富貴。
她怒火消散之後,冷靜下來,心裡怨恨的人恐怕首當其衝是祁芙薇。
在她心裡,與其將沈厚轉手送給祁芙薇,不如把沈厚牢牢握在自己手裡,讓祁芙薇竹籃打水一場空。
在這個皇宮裡,沒有人是真正的傻子,面對利益時人人都懂得取捨,祁潭湘也不例外,更何況,祁潭湘還有一個執掌後宮的母妃,就算祁潭湘被怒火沖昏了頭,也還有麗妃在,麗妃在宮中跟其他嬪妃相鬥多年,對處理這些爭風吃醋的事早就得心應手,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替女兒做出取捨。
祁明毓愈發讚賞地看著她,「我就喜歡你這聰明伶俐的樣子。」
「沒錯,這件事的有趣之處就在於,鬧到最後,睡了妻姐的沈厚不但沒受到責罰,還變成了祁芙薇和祁潭湘爭搶的物件。」
祁明毓譏諷地笑了一下,「祁潭湘說她與沈厚早就已經有婚約在身,如果解除婚約,會丟了皇家和沈家的顏面,所以堅持履行婚約,祁芙薇說她與沈厚一往情深,是情不自禁才在一起的,如今木已成舟,求祁潭湘顧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