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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丹朱垂眸望著手裡的酒盞,清澈的酒水倒映著她的面容,她的手輕輕一顫,水波晃動,再也辨不清她的神色。
君行之看著她的背影,低聲道:「我只是擔心我一輩子也無法成為你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
祁丹朱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回眸含笑道:「那我便用一輩子的時間證明給你看,現在該喝合巹酒了,既是良辰吉日,便不該誤了吉時。」
君行之輕輕點頭,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酒盞。
喜燭高燃,屋外依舊吹吹打打,歡笑聲不時傳進屋內,君行之和祁丹朱相對而立,酒杯相碰,手臂相挽,目光像分不開一樣交織在一起。
祁丹朱笑著對他眨了眨眼睛,他們嘴畔微微含笑,一齊仰頭將酒飲下。
祁丹朱端著空了的酒盞,臉頰微紅,在君行之耳畔聲音調皮道:「禮成。」
君行之胸膛炙熱,只覺有千言萬語想說,他將她抱進懷裡,柔聲道:「丹朱,從今日起你我便是夫妻,自此夫妻一心,恩愛白首,絕不相棄。」
祁丹朱垂眸,長長的眼睫遮住眼中的情緒,她靠在君行之的懷裡輕輕嗯了一聲。
她抬手摸了摸君行之略微有些扎手的下巴,「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就直接問我,不要一個人瞎想。」
「好。」君行之輕聲應道。
君行之牽著祁丹朱在凳子上坐下,拿出一把匕首遞給她,道:「我身無長物,這把匕首是父親給我的,說是我救命恩人的匕首。」
祁丹朱看著君行之手裡的匕首,眼眸輕顫了一下,「救命恩人?」
「嗯。」君行之神色傷感道:「據我父親所說,我幼時曾被賊匪擄劫,是恩人捨命救了我。」
祁丹朱目光落在匕首上,這把匕首沒有多餘的裝飾,刀鞘線條流暢,看起來樸實無華。
她半晌才接過匕首,輕輕地將匕首從刀鞘裡抽了出來,匕首通體泛著冷光,刀刃跟外面的刀鞘不同,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一看就是難得的上好兵器。
匕首尾端的位置上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仙鶴,祁丹朱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她動作輕柔地抬手輕輕摸了摸上面的圖案,指腹從仙鶴上劃過,沾了一抹冰涼。
「小心一點,這把匕首的刀刃很鋒利,別割傷手。」君行之柔聲道:「我父親每年都會帶我去祭拜這位救命恩人,讓我在救命恩人墳前長跪,就連我的姓氏,也是跟著救命恩人姓的。」
祁丹朱目光依舊流連在匕首上,輕聲問:「那你父親本姓什麼?」
如果君行之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她口中雖然帶著疑問,眼中卻是漫不經心。
「姓秦,名清淮。」
祁丹朱輕輕點頭,匕首寒芒閃閃,刀刃銳利,在燭光下折射出刺目著寒光,她看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眼睛疼,眼尾微紅,輕輕閉了閉眼。
君行之柔聲道:「這把匕首削鐵如泥,是我身上最珍貴且重要的東西,如果當初沒有恩人,如今就不會有我,我將它送給你,做我們的新婚之禮。」
祁丹朱抬眸對他笑了笑,忽然抬起匕首,動作乾淨利落地割下一縷青絲。
君行之一驚,「丹朱,你這做什麼?」
祁丹朱淺笑,「結髮。」
君行之微微一愣,看著她手裡的頭髮,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他主動接過匕首,在自己頭髮上割下一縷了,交給祁丹朱,心裡是說不出的甜蜜。
祁丹朱垂著眸子,用紅繩將兩縷頭髮綁到一起,編了一個同心結。
君行之一直在旁邊看著她,眉眼溫柔,捨不得移開。
祁丹朱將同心結繫好,抬頭對他盈盈一笑。
君行之看著精緻的同心結,不由誇讚道:「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