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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林酌光,明目張膽,不管不顧,百折不回,明火執仗。
「我不是鬧,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喜歡你,認認真真的喜歡你。雖然我挺遲鈍的,過了這麼久才發現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友情是愛情,但是一發現我就馬上向你坦白了。」林酌光捧著一顆坦白赤誠的真心,向顧忱景訴說,「坦白不是一種特別好的品質嗎?難道不是應該被獎勵一個像顧忱景這麼好的男朋友嗎?」
「林酌光,真的,別鬧了。」顧忱景的語氣裡不再是逃避和無力,而是冷冰冰的強硬、抗拒,甚至帶有慍怒。
「我很認真。」林酌光說,「我喜歡你,這件事,這麼讓你厭煩?還是我這個人本就讓你厭煩?」
他身體微微在發抖,但仍然盡力掩飾著自己不想被林酌光發現的複雜情緒。
「小獅子,」林酌光鍥而不捨,「你一點也不喜歡我?」
顧忱景不答,只嘆息說:「你回去吧。」
林酌光又變成了可憐兮兮的小奶老虎:「我不回去。除非……」
他仰起頭看著站在門邊的顧忱景,「除非真你說,你就是一點也不喜歡我。」
顧忱景低下頭不看林酌光,他的身體依然挺直,但微微在顫抖,心裡泛出來的感受太過於複雜,讓他無法應對一直逼近不讓他逃避的林酌光。
他只能盡力壓抑住翻騰的情緒,不讓自己的理智被不真實的期待和喜悅吞噬。
「小獅子,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林酌光自顧自地給顧忱景下了個結論。
「不。」急切地反對林酌光「在一起」的結論,顧忱景借著這反對逼出了自己的聲音,「我不喜歡你。」
說出這幾個字,他的眼眶也紅了。他把頭壓得更低,用意志力撐住酸澀的眼睛,不讓林酌光看出自己的失態。
林酌光忽然笑起來,他帶著清朗到耀眼的笑意,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不,信。」
「我這麼可愛,你怎麼可能不喜歡我。」林酌光向顧忱景慢慢走過去,「你這麼寵著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我。」
林酌光抬起右手,握住顧忱景垂在身側冰冷的左手,四指貼緊顧忱景的掌心,拇指在顧忱景的手背上輕輕撫摸:「小獅子,你喜歡我的。」
顧忱景的眼眶還是濕了。
他當然喜歡林酌光。
但是他絕對不會和林酌光在一起。
他是一個已經一無所有的人。他沒有媽媽那麼天真,也沒有那麼偏執。他明白,如果不走捷徑,他回不去高三時和林酌光能並肩而立的高度。他太清楚現實的運作機制,知道無論怎麼努力,都徒勞無功。
而捷徑是什麼呢?
犯法,婚姻,違背自己三觀。哪一種他都不想要。
所以他努力在現在的位置裡找到了自己能夠尚算合理生存下去的方法,他也接受了人生行到此處的事實。
讓顧忱景痛苦的並不是階級的跌落,而是他媽媽的不理解不接受,總是想要回去的偏執,和由此而不斷發生的更把他們往下拉的種種可笑又可悲的病急亂投醫。
下坡路是最快的,而且沒有盡頭。
所以顧忱景絕對不想把林酌光拉到這團烏黑的混沌中。
如果和他在一起,林酌光要面對的必然是一場地震。
他只希望林酌光在他與生俱來的好地方待著,不要因為顧忱景而被拽下雲端。畢竟,林酌光是這麼的……自戀,又中二。
林酌光拉起了顧忱景的左手,把他的雙手包裹在自己的雙手裡:「小獅子,我一直很懵,對感情,對你,對自己,都很懵。我從來不知道我要什麼,只知道我不要什麼。現在,我知道,我要你。我還知道,我要去爭取,爭取你可以認可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