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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梳的聲音才落下,便聽見前方馬蹄聲疾步傳來,一行大約上百人浩浩蕩蕩,為首的人身穿暗紅色長衣,袖口束緊,騎在馬背上拉緊弓弦,只聽破空一聲——咻!
箭矢準確無誤地射穿了黑衣人抓著溫秉初衣襟的手。
而後又第二箭,射中了那名黑衣人的心。
溫秉初重新摔倒在地,周圍的黑衣人見奇峰寨的人都趕來,知道此番怕是跑不掉了,眼前都是溫家的人,能殺幾個是幾個,便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一名黑衣人舉刀朝言梳劈了過去,他五官猙獰,刀上還有旁人的血,血水從刀身分離,眼見刀鋒便要落在言梳的身上,宋闕皺眉沖了過去,一手攔住刀,一手抓著言梳帶入懷中。
長刀劃破鴉青色的衣衫,血水將衣服染成了深黑色,言梳啊叫一聲,連忙從宋闕的懷中掙脫出來,她雙眼泛紅,眼淚在一瞬間湧出,顫抖著抓起宋闕的手臂去看。
「師父,師父……」言梳見那衣服上破開的口子很大,銀線繡的雲紋都被染紅,她不敢去看宋闕的傷口,淚珠滾滾落下,瞬間模糊了視線。
言梳從未在宋闕跟前哭過,她總是沒心沒肺似的笑著多。
她眼淚流得太快,宋闕還來不及解釋便見小書仙紅了鼻尖,心頭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他抬手擦去言梳的眼淚道:「沒事。」
「有事,有事的,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剛才就應該拉著你走的!」言梳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嘟嘟囔囔的說完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毫無形象可言。
宋闕見她越哭越大聲,眼淚越流越兇,胸腔脹得很,眼淚擦過又留下,他以掌心揉著言梳的頭頂安慰,見安慰不成便將人半摟在懷中哄道:「沒事,真沒事,我沒受傷。」
「流血了……」言梳抓著他的袖子還在嚎哭。
宋闕道:「沒有流血。」他右手甩袖後重新抬到言梳跟前道:「你看,沒有流血,沒破,沒受傷。」
言梳哭聲沒停,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朝宋闕的手臂看去,方才衣衫破開的大洞已經消失,被染紅的銀線也變得乾乾淨淨,言梳擼起他的袖子看了一眼,宋闕的手臂完好,連紅都不曾紅一下。
她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又聽見宋闕道:「凡人的武器如何能傷得到我。」
言梳這才鬆了口氣,方才的委屈自責還沒消,沒有哇哇大哭,眼淚卻一時止不住。
宋闕見她還抽抽搭搭的,拿出手帕替她擦掉了眼淚道:「好了,不哭了,嗯?」
言梳點頭,答應不哭了,只是手還抓著宋闕的袖子不肯放,似是尋些安全感。
奇峰寨人多,黑衣人方才已經與人交過一次手,首領也死了,根本不是奇峰寨的對手,拼死掙扎不過一刻鐘便都被山匪殺光。
謝大當家將弓箭丟給了身後的人,一眼看見了夏達,於是皺眉走過去伸手要拉對方,夏達才伸手,旁邊的男人咳嗽一聲,吸引了謝大當家的視線,而後……夏達沒抓住謝大當家的手,又重新摔回去了。
「哎喲,大當家……」夏達捂著受傷的肋骨,疼得直冒冷汗。
謝大當家愣愣地站在原地,斜飛的丹鳳眼睜圓,她忽而雙手撐膝,彎腰湊過去看面色蒼白的溫秉初,眨了眨眼,耳尖不自在地紅了起來。
這世上還有這麼細皮嫩肉的男人?!
謝大當家看了一眼皮糙肉厚的夏達,又看了一眼歪瓜裂棗的諸多手下,最後再認真打量了溫秉初,心中嘖嘖稱奇。
她沒讀過書,也不識字,不知道溫秉初的相貌實則可以用許多詞來表達,或玉樹臨風,或面如冠玉,或清新俊逸,或儀表堂堂。
但她腦子裡就只閃過兩個字——豆腐。
豆腐做的男人!
於是謝大當家對溫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