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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無需女人上陣殺敵,她不識字,不通文墨,性格粗魯又沒什麼腦子,想要替她找個人嫁了都難,謝大當家只會舞刀弄槍,又有個奇峰寨山匪頭子的名號在,比旁人更難於百姓中生存。
風已吹了許久,謝大當家抱著溫秉初的腿結結實實地睡了個醒酒覺,再睜眼時已是傍晚,幾個時辰過去了,溫秉初都這般站著不動,走也不是,留也尷尬。
謝大當家揉了揉發疼的眉尾,起身後伸了個懶腰,又拍了拍溫秉初的肩膀道:「走吧,回去了。」
溫秉初一時無話,只盯著自己早就已經麻木了的右腿,緩慢抬起,一瘸一拐地跟在了謝大當家身後。
見溫秉初走得慢,謝大當家回頭瞥他,隨後勾起嘴角笑了一瞬,幾步跳回來對溫秉初道:「我揹你走吧。」
溫秉初仿若被燙了一般抽回自己的手,輕輕皺眉:「不用。」
「我不和你委婉,我現在肚子餓極了,只想回去吃飯,若你不讓我揹你走,那我就扛著你走,反正得快些就是。」謝大當家說得直白,溫秉初已是不知多少次在她面前白了臉又紅,紅了臉又白。
最終溫秉初選了個折中的方法,讓她扶著自己走。
溫秉初碰到她的手時,心下忽而一動,他垂眸悄悄看了一眼,謝大當家的虎口有常年握劍的繭,手指上還有自幼幹活留下的細小的疤,與他見過的每一個女子的都不同。
巨石峰主營的院子裡那群山匪喝了幾個時辰,因此也忘了給言梳這屋送吃的。
言梳不好意思出門去要,光是看著那群人喝得東倒西歪,滿嘴胡話她就不敢出門了。
謝大當家不在,夏達是第一個被灌倒的人,他一早就被人扛下去了,後來又很長時間,這些人在院子裡吃,在院子裡吐,還有一些就在院子周圍方便的,一時間小院裡滿是酒氣飯菜味兒,難聞得很。
言梳早早就將靠著院子那邊的門窗關上,盤腿坐在床上覺得還是修煉好,可是肚子餓得她無法集中精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的天都暗了下來,宋闕昨夜沒睡,加上手上捧的是《開國志》,早就有些犯困,傍晚時分便靠在窗邊睡了過去。
窗臺上落了一隻圓滾滾毛茸茸的鳥,言梳過去那隻鳥就飛走了,她有些心虛自己方才靠近時心裡想的是這麼肥的鳥肉一定很多很好吃。
怕是一時半會兒,她引不來小動物對她友善,更別提叫它們主動親近她了。
謝大當家才走到院子外便被那院子裡橫七豎八的人給驚了,乍一眼看過去像是屍橫遍野似的,真正清醒的沒幾個,絕大部分都是睡死了不到明日是醒不過來了。
索性巨石峰還有其他營,謝大當家叫一個看上去還能走的人去差些人過來,把殘局收拾一番。
等院子裡清理妥當之後,彎月高掛,薄雲被風吹散,謝大當家的酒醒了,而屋內言梳的肚子已經咕嚕嚕叫了好幾聲。
言梳走到桌邊端起茶壺打算倒水喝,結果茶壺倒扣,裡頭一滴水也沒有了。
她舔了舔嘴唇,瞥了一眼還在睡的宋闕,揉著肚子心想要不要出去在那些桌子上隨便找個乾淨的東西吃,可後來想到有的人把嘔洩的都吐在飯菜裡,她就失了胃口。
房門被人敲響,言梳皺著鼻子聞了聞,嗅到了一絲香味兒,於是她朝門邊跑去,開啟房門後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託盤上放著的雞絲麵。
雞肉被撕成了一條條,裡頭放了幾根青菜,雞湯打底,油花飄在了面上,言梳吞了口口水,抬頭看去,見到了謝大當家似笑非笑的臉。她一怔,意圖端面的手收了回去。
「給你吃的。」謝大當家將面往前抬了抬,言梳接過,也不知自己是否要警惕此人。
謝大當家其實只是看上去兇,也不壞,言梳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