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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晚白了他一眼:「若是長輩們要你納妾生子呢?」
陳烺更是不屑了:「他們管得著我嗎?」
「這賜婚你不就是接受了?」
陳烺驀地就笑了:「要不是你,你以為我會聽那老頭子的話嗎?」
「那好。」元月晚想了想,又問,「那要是,我愛上了別的男子呢?」
陳烺瞬間就拉下臉來:「那我就建幢黃金屋,把你關裡面,除了我,誰也不許見。」他咬牙說道。
他越是這樣,元月晚就覺得他越是好笑。她丟擲最後一個問題:「那我若是死了呢?」
這話一問出口,她就覺得陳烺抓著自己的手陡然使勁,捏得她胳膊生疼。
「你不會死的,」他面上卻很平靜,「我不允許你死。」
「你這可就是不講理了。」元月晚笑道,「生老病死都是天意,如何由人?」
「我不管。」他面上一絲笑意也無,再次攬她入懷,緊緊抱著,「反正我就是不許你死。」
真是孩子氣啊,元月晚無聲地笑,拍了拍他的背,終於順著他安慰道:「好,我不死,我永遠都陪著你。」
陳烺低低「嗯」了一聲,帶著無盡的委屈,他的面頰蹭了蹭她的耳朵:「說話要算數,不然就是小狗。」
元月晚不禁笑出了聲:「好,算數。」
第二天早上,竹裡館的人們醒來,都伸了懶腰頗為感慨,這一夜可真是好睡啊。
只是木蘭有些奇怪,昨晚那盞琉璃燈,她明明是放在了床頭的,可今兒早上起來,怎麼就在桌上了?別是有鬼神吧。她趕緊在心裡唸了幾遍阿彌陀佛。
元月晚鬧了半夜沒睡,也不知是睡眠不足,還是怎的,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發慌。
最近無論南北都無書信,她父親留給她的兩個暗衛,都被她打發出去探聽南北訊息了,一個都沒回。雖說沒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可她總覺得有什麼正在發生,像天狗一般,悄悄吞食月亮。
婚期一天天近了,越國公府張燈結彩,禮品單子雪花一般飛進飛去,所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除了元月晚。
這一日竹裡館裡靜悄悄的,竹心木蘭親自守了房門,無人敢進。
「你說什麼?大少爺失蹤了?」元月晚坐在書案前,聽才從北境打探訊息回來的暗衛陸凌,立在她案前匯報。
「是,屬下在晉州驛站碰見往京城來送信的差役,灌得他半醉,聽他說寧州怕是也要守不住了,成王殿下此番受傷不輕,燕國軍隊又來勢洶洶,大少爺前次戰役中不知所蹤,不知死活,現下兩軍對峙,無人去清點前線傷亡。」陸凌如是說著,「屬下本該親自前往寧州一探究竟的,只不過……」他猶豫著。
元月晚皺了眉:「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陸凌答應了聲「是」,又說道:「那差役說,軍中有將領疑心此次兵敗,是有人內外串通,大少爺便是他們懷疑的物件之一。」
「什麼?」元月晚驚得拍案而起,「真是好大膽子!」
陸凌抱拳:「小姐息怒,現下眾人只是疑心,並無真憑實據,況且大少爺生死未卜,一切都還不宜早下定論。」
元月晚也自知反應過度,她平復了下心緒,又坐了下去。
「只是這訊息早晚傳到京城,聖上歷來多疑,我只怕……」她沒往下說,只皺眉思忖一回,又看了陸凌說道,「我還有件事,要你去辦。」
元月英到竹裡館時,元月華和元月柔都已經在了。她抹了把臉上的汗,笑道:「今兒又有什麼好吃的?」
元月晚卻沒像往常一般同她玩笑,她面上凝重,等著元月清最後一個來時,她方將先前陸凌匯報的訊息一字不漏,全都說與他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