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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除夕夜,聖上在後宮設宮宴,宴請妃嬪、親王等皇親國戚。至於元月晚這些女官們,高位者能有幸位列其中,其他人都是三三兩兩早已約好,各自去過除夕夜。
元月晚和謝明容也備了火鍋和小菜,生拉硬拽了秦司籍來。鑑於上一回的事情,秦司籍原本死活不肯來的,直到元月晚來一句,「我那有上好的春日醉」,秦司籍這才半是不情願,半是被誘惑了來。
元月晚算是吃準了她了,分明酒量不行,還偏偏喜歡喝。
「齊了齊了。」謝明容端上來最後一道毛肚,急匆匆坐下,連門都忘了帶上。
元月晚起身去關了門,還要去關窗時,秦司籍看著外頭那陰沉沉的天,說道:「窗戶就先敞著吧,透透氣,不然到時候這屋子裡一股暖鍋的味道。」
元月晚一想也是,又坐了回去。
謝明容已經倒好了酒,看元月晚坐回來,她便率先舉起了酒杯,圓乎乎的臉上滿是笑意:「來,辭舊迎新,讓我們先幹上一杯。」
元月晚也笑著,舉起了杯子。
秦司籍不情不願,但這大過年的,她也不想掃她們的興,便也舉杯,跟她們碰了一回。
「快吃快吃。」謝明容迫不及待,開始往暖鍋裡燙各色肉類和菜蔬,「這可都是我跟晚晚特意託人送來的呢,可新鮮呢。」她眼巴巴看這鍋子,恨不能那牛肉一進鍋就能熟了。
「哦?」秦司籍挑眉,「你的意思是,我是來白吃的?」
「啊?」謝明容一愣,「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司籍大人。」她直呼冤枉。
元月晚夾了筷已燙熟的青菜,丟進謝明容的碗裡:「行了,司籍大人跟你開玩笑呢,還當真,快吃吧你。」她好笑道。
謝明容撥拉了碗裡的青菜,嘟了張嘴:「誰要吃菜呀,好不容易過節,我要吃肉!」她雖是這麼抱怨著,筷子卻沒停,夾了青菜直往嘴裡送。
「你還真是心口不一。」秦司籍涼涼道。
謝明容嘴裡塞得滿滿,好不容易嚥下,她辯駁道:「這菜都已經在我碗裡了,我要是不吃下去,那不就是浪費了嗎?那可都是我白花花的銀子換來的呢,我可不要浪費了。」她嘀咕著,又伸了筷子想要去找片熟肉出來。
秦司籍懶得搭理她,自顧自去倒了酒。
元月晚好心提醒了她:「司籍大人,這個酒可比那天的梅花釀要後勁大得多,您這般一杯接一杯的……」
秦司籍斜眼看了她:「怎麼,你怕我給你喝光了啊?」
元月晚一口氣堵在了喉嚨裡,也怨不得這位秦司籍不大得人心,就她這個狗脾氣,一張利嘴就能給人懟得遠遠的了。
「行,當我沒說吧。」元月晚朝她拱了拱手,「您老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秦司籍的脾氣又上來了,她道:「嘿,那我還就偏不喝了。」她也伸長了筷子,去鍋裡撈肉。
這都什麼一群三歲小孩子,元月晚氣笑,就是她家阿柔,也比她們要穩重些。
儘管言語間不大和諧,但暖鍋還是好吃的,不枉元月晚和謝明容費了那些銀子,又有好酒在旁,一時後勁上來了,大家也就沒了什麼芥蒂,嘻嘻哈哈推杯換盞起來。
「元月晚啊元月晚,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只可惜呀……」秦司籍一手拍了元月晚的肩,臉上滿是惋惜,「好好的一個靖王妃之位,眼看就要唾手可得了,結果臨到手的鴨子,它飛了,你說你氣不氣?」
「氣!」卻是謝明容喊道,「不僅氣,還非常氣!」她說著打了個酒嗝兒,「沒做成靖王妃不說,還淪落到在掖庭宮裡當小宮女,這是最可氣的。」她捶了桌子,憤憤不平,彷彿遭遇那一切的是她一般。
至於當事人元月晚,她悠閒夾了片毛肚,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