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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謝明容眨了眼,「我雖不知大概,可從聽來的訊息裡,我總覺得這事兒另有隱情。說不定啊,」她偷偷摸摸以手掩嘴,「你們家就是被冤枉的,就是個替死鬼。」
元月晚渾身一機靈,這話她自己不是沒想過,可從她人嘴裡聽到,卻又是另一回事了。穩了穩心神,她向謝明容正色道:「這話我只當你沒說過,以後可不許再提了,不然,我怕你腦袋保不住。」
「哎呀沒事啦,」謝明容笑著擺了擺手,「我只是跟你說說,旁的人我才不會多說一個字呢。」
元月晚打量了她半晌,謝明容被她看得心裡犯怵:「幹,幹嘛這樣看著我?」
元月晚笑將起來:「我是在想,你這個性子,你爹孃怎捨得送你進宮來?」
謝明容撇了嘴,踢了腳路邊枯萎蘭草:「我娘當然是捨不得啦,她說我性子直,容易得罪人,搞不好小命都要斷送在這宮裡,還是留在家裡,尋個老實上進的後生嫁了的好。可我爹不同意啊,他這輩子盡生女兒了,一個兒子都沒得,還指望著我們能出人頭地,給他掙臉面呢,硬是摁著我娘,給我送進宮來了。」
「結果倒好,」謝明容一攤手,「臉面也沒掙著,就做了個小小的尚儀局司籍女史,也不知我爹在家裡,有沒有再白幾根頭髮。」
原來也是個難過的。元月晚心想,安慰道:「或許,你的出路就不在做妃嬪上呢。」
謝明容一貫想得開,樂道:「如今我覺得也挺好,宮裡有吃有穿,每月不做什麼也有月錢拿,天底下哪找這樣的好事去?」
她說著想起一事來:「我在屋裡藏了一壇去年的梅花釀,今日無事,咱們不如喝上兩杯,就當是替你三妹妹喝的了。」
她說風就是雨,拉著元月晚就又跑了起來。
元月晚在後面笑:「你慢點。」
謝明容哪裡肯聽,腳步愈發快了。結果才轉過那道垂花門,她就與人迎面撞上了。只聽嘩啦一陣響,落了滿地的棋子。
「呃……」待謝明容看清面前的人,不禁大驚失色,「秦,秦司籍?」
元月晚定睛一瞧,那被撞到的,可不就是她們的秦司籍?再看謝明容,她閉了眼縮了脖子,一副任人打罵的鵪鶉模樣。
秦司籍一貫高冷,如今被撞了,依舊一副從容模樣。聽多了她治下嚴厲的傳聞,元月晚看她面無表情的一張臉,甚至也開始擔心起謝明容來。
哪知這秦司籍非但沒有破口大罵,正相反,她只輕飄飄瞅了她們一眼,半個字未多說,先蹲下身去撿起了棋子。
元月晚看著愣住,下意識也就蹲下去幫著撿起棋子來。
撿了兩顆,她抬頭見謝明容依舊站在那裡發愣,便又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裳。謝明容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也幫忙拾棋子。
這中間無人說話,三人就這麼蹲在那裡,靜靜撿著棋子。
一時黑白棋子都已各自回歸棋盒,謝明容心有愧疚,便搶著幫忙端起了棋盒,站起來後,又殷勤還給了秦司籍。
秦司籍卻未接,她看了這二人,問道:「你們不在前頭寫春聯兒,回來做什麼?」
謝明容不防她突然問起這個,一時語塞,磕磕絆絆將她們刁難元月晚的事情說了。
秦司籍聽了,也沒什麼表示,反道:「別以為幫我撿了棋子就算了事了,我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謝明容聽了,一個頭兩個大,這個秦司籍,一會兒說這,一會兒又說那,她可真是跟不上她老人家的節奏。
秦司籍也懶怠多說,她率先轉身,往裡頭走去,道:「我知道你藏了好酒,不拿來孝敬我,今兒撞我這一下可不能善了。」
謝明容捧著棋盒愣在原地:「秦,秦司籍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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