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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晚笑道:「我說叫你不要小瞧了他去。他雖年輕,卻是自懂事起就跟著他師父在軍中行走了,算起來,也是有十幾年行醫的資歷了。」
陳烺摟著她,自是安慰:「你們元家真是出人才。」
元月晚笑著,眼眸低垂:「我大哥……」
陳烺斂了笑意:「找到元月承屍首的時候,許是曝屍多日,夜間有猛獸出沒,總之,等我們找到時,他已面目全非。若不是他那一身裝扮,以及腰間元家玉牌,真的無人敢識。」
元月晚雖與元月承不大親近,但到底是自己的兄長,年少的時候,也曾同他一處玩耍過。如今他人死燈滅,屍首也被活化成灰,灑在山林,連個憑後人弔唁的墓地墓碑都沒有,叫人如何不傷心?
「我大哥,」她笑得艱難,「真是叛國了嗎?」
這話陳烺卻不知該如何作答。若說沒有,從元月承帳篷裡搜出來的與燕國人的往來書信是什麼?甚至連他的近侍都在嚴刑拷打之後承認,他家公子與燕人私下往來。可若說有,他一個越國公府大公子,有妻有女,待立了功勳,回去便可承襲爵位,又何苦來這一遭?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陳烺覺得這事兒疑點實在是太多了,可偏生人證物證又明明白白都擺在了那裡。
見他不言語,元月晚也自知問得唐突,便主動說道:「罷了,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麼呢?」
陳烺卻皺了眉,湊近她,卻不是要親近,反而壓低了聲音,問她道:「你父親在越州,可有訊息?」
元月晚心裡一咯噔,她看向陳烺,道:「不瞞你說,自打我進宮後,訊息全斷。只是偶爾聽聞宮人碎嘴,提上一句,也無訊息。我想著,我爹孃定是早得了訊息,這樣的罪名扣在頭上,豈能白白承受?他們在越州多年,要躲藏起來,也非難事。」
陳烺思忖著點了頭:「希望如此。」氵包氵末
話說到這裡,元月晚終於想起一事來,問他道:「你這一次去北境,可有受傷?」
見她終於知道來慰問自己了,陳烺頓時眉開眼笑:「沙場拼殺,哪有不受傷的?」
元月晚一聽就緊張起來了,她又要起身:「傷得可要緊?」
陳烺哪捨得放她離開,摟著她腰身的手又緊了緊:「不妨事,都好得差不多了。」
元月晚與他面對面看了,長嘆一聲:「我小的時候,我爹經常率兵出戰,身上大大小小,許多傷疤,有的消了,有的就永遠留在身上了。每每受傷回來,我娘都心疼得要死,卻一邊罵,一邊還叫孫大夫配藥。」
她說著笑:「好在你沒這個煩惱,不會既打了勝仗,回家來還要被劈頭蓋臉罵上一頓。」
陳烺握了她的手,靜靜笑道:「那不是煩惱,那是一種幸福。」
只他這一句話,就叫元月晚一瞬紅了眼睛。
她撇過頭去,好笑道:「真是個傻的。」
陳烺笑著去呵了她的腰:「你再說說,誰傻?」
元月晚忍俊不禁,扭著身子去抓住他的手。
陳烺順勢反手抓了她的,握在掌心細細摩挲。
「晚兒。」他喚道。
「嗯?」
「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元母妃?」他笑眯眯地問。
第73章
「你要去見我姑母?」元月晚一驚。
陳烺卻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 是我們。」他指了指元月晚和自己。
「可是,」元月晚猶豫著,「因著叛國的罪名, 姑母在宮中也頗受牽連, 雖未被打入冷宮, 可聖上封了延嘉殿, 可不比打入冷宮還要來得決絕?你這時候去見姑母, 不是明擺著要與聖上過不去嗎?」
陳烺笑著:「你忘了我方才同你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