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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晚說著起身,踱去書架後。元月清跟著過來,立在她身側。
「他會答應嗎?」元月清背對了書架, 窗前是一株蒼勁松樹, 蔥蔥鬱鬱。
元月晚沒說話,她不是杜仲琪,無法替他作答。
元月華坐在原處, 她定定看了杜仲琪,杜仲琪也定定看了她,兩人對視良久,還是無言。
最終,還是元月華嘆了口氣,她說:「我懂得,你是要入仕的人,若是真如我姐姐方才所說,我們元家被治了罪,那我就是戴罪之身。便是你留我在身邊,我隱姓埋名,也終究是有風險的。紙包不住火,我總會拖累你。」
她說著垂了腦袋,輕輕地笑:「我只求你一件事,你今日離開,只當什麼也不知道,依舊回你的書院去,讀書,科舉,他日高中,娶妻生子,我祝你一生順遂。」
她站了起來,對他深深一福。
杜仲琪慌忙站了起來,只說不出話,但見她轉身就要走,更是急了,慌亂之下,乾脆就拉住了她的手。
「我帶你走。」他脫口而出。
元月華一愣。
他開了口,人彷彿也鎮定了下來,他說:「月華,我帶你走。」
元月華鼻子一酸,眼淚刷的就滾了下來。
「你不怕我拖累你?不怕丟了性命?」她邊哭邊問。
杜仲琪心中感慨,若不是知道她的兩位兄長和姐姐還在這書房裡,真忍不住要上前抱住她。
「我既認定了是你,那麼此生就絕對不會再後悔。」他鄭重說道。
這日午後,就在元月清這小小的書房內,當著元月清與元月晚的面,元月華與杜仲琪給他們磕了頭。
「快起來吧。」元月晚拉他二人起來,又看了元月華,憐愛道,「我知道這樣是委屈了你,不能堂堂正正從家裡抬出去,卻要和杜公子一路奔逃而出。」
元月華眼睛紅紅,緊緊拉了她的手:「姐姐,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姐姐能為我費心周轉,已是天大的恩德。只是,只是我娘和四弟……」
「你放心去吧,娘和四弟還有我呢。」元月清安慰道。
「可是,三哥,」元月華咬了嘴唇,看了看元月清和元月晚,「你們既知道,為何還要留在京中呢?不如我們一道走?」
元月清看了眼元月晚,長嘆一聲:「妹妹,你走得,為兄卻是走不得的。」
元月晚未多言,她替元月華整理了行李,說道:「你們早早出城去,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莫要回頭。」
她說著又將一樣事物交給了元月華:「這裡頭是偽造的你的新身份,出了這門,再不可透露半個字。」
元月華眼淚簌簌而下:「姐姐……」
元月晚替她拭去眼淚,又轉向杜仲琪說道:「杜公子,往後就拜託你了,好生照顧我這妹子。」
杜仲琪鄭重點頭:「我會的,只要我在一日,便定不叫月華受了委屈去。」
送了元月華和杜仲琪出門,元月晚與元月清立在廊上,看著車馬遠去,天邊是橙黃的雲,洋洋灑灑鋪就一片。
「三哥,」她說,「抱歉啊,我只能保這幾個姊妹了。」
元月清卻更為汗顏:「你已經盡你所能了。」
元月晚看向他,驀地一笑:「你知道,這事兒我為什麼沒告訴老太太嗎?」
元月清沒答話。
她便自問自答:「若是告訴了老太太,她必定首先要保全她的孫兒們,真到那時,我的這些姊妹們,怕是都要斷送在這裡。」
元月清心裡清楚,她說的都是事實。他們的那位祖母,雖說面上待孫子孫女都是一樣,可日子久了就會知道,她老人家還是更偏愛孫子多一些。
他突然有一種無力感。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