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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經過這次,他應該不會再輕易去死了。日後他一切如何,也都與你再無瓜葛。過了今夜,就把他徹底忘了吧。」
良久過後,她終於聽見易佩瑤一聲輕輕的「嗯」。
這一夜她們都沒睡多久,又或者說,都沒睡。她們早早地就被人叫了起來,先漱口洗臉,喝一碗紅棗蓮子茶,元月晚尚且迷糊著呢,直到那邊傳來易佩瑤的一聲「哎喲」,她瞧了過去,卻是後者正被開臉,痛得直叫喚呢。
待易佩瑤穿戴完畢,元月晚瞧著她人偶似的端坐在床上,忍不住同情問道:「你這頭重不重?」
易佩瑤本就沒睡好氣性大,早上又被那樣一番折騰,此刻聽見她幸災樂禍的口吻,頓時火冒三丈:「你還笑話我?你等著吧,等你出閣那日,身上怕是要比我還要重上好幾斤來。」
一旁的喜娘笑:「那可不,王妃的禮服規制,自然是要更隆重的了。」
這回輪到易佩瑤幸災樂禍了:「聽見了沒?你會比我更遭罪呢。」
元月晚倒不在乎:「反正現在遭罪的人是你。」
又給易佩瑤氣了個半死。
元月晚是易府送嫁的人之一,陪著易佩瑤一路進了永定侯府,看著她下轎,看著她跨火盆,看著她拜天地,看著她坐床撒帳。期間鞭炮陣陣,喝彩聲聲,往來的人不計其數,就算是她,都疲於應付,更別說是頂著一身行頭的易佩瑤了。
好容易到了晚間酒席,吵吵嚷嚷的人們都去吃酒了,這偌大的婚房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我受不了了。」易佩瑤見房裡沒了人,頓時半個身子都矮了下去,「脖子快斷了。」
易佩瑤同她的侍女們給她卸去了頭上繁重的金銀首飾,她頓時就癱倒在了床上:「我不行了,快要餓死了。」
元月晚拍打了她一下:「大喜的日子,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
易佩瑤掙扎著說道:「你也別得意,橫豎也會有這麼一遭。要我說,你到時候那暴脾氣還不一定比我好呢。」
元月晚不搭理她,只叫人倒了茶水來,先給她潤潤喉嚨。
「元大小姐在嗎?」婚房外一個清秀丫鬟問道。
竹心認得那是永定侯夫人身邊伺候著的大丫鬟,便將她迎了進來。
那丫鬟對著元月晚和易佩瑤福了福,笑道:「我們夫人說了,元大小姐是客,還請往廳上去用些粗茶淡飯。」
既是永定侯夫人親自打發人來請,元月晚便不好拒絕,只得笑道:「知道了,多謝你家夫人好意,我稍後就去,姐姐還請先回去吧。」
那丫鬟就又福了福,轉身出去了。
「那你就去吧,也忙了一天了,我沒吃,你也沒吃,去吃點東西吧。」易佩瑤對她說道。
元月晚慢吞吞折了一塊方巾,說:「不著急,我就在你這裡用些茶水點心,比上前頭去好,來得清淨。」
易佩瑤纖縴手指點了她的腦袋:「永定侯夫人你也敢敷衍。」
「有什麼不敢的?」元月晚笑,「什麼永定侯夫人,從現在起,她就是你的婆婆啦。」
兩人彼此取笑,說話間丫鬟們已經送上了茶水和糕點,她們用了些,都緩了過來後,易佩瑤還是催促了她:「你也說了,那永定侯夫人是我婆婆了,她特意打發人來請你,你總得給她個面子,去席上露個臉也好,別叫我難做。」她推了推元月晚。
元月晚想了想:「那好吧。」她站了起來,又低頭對易佩瑤說道,「我這可是都看在你的面子上。」
易佩瑤點了頭,敷衍道:「是是是,你快些去吧。」
元月晚從婚房裡出來,天已經黑了,可這永定侯府卻是燈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晝。遠遠有絲竹之樂傳來,伴隨著人們的歡笑聲,倒顯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