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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晚看元月英喝下一盅茶水,這才問道:「三哥還好?」
元月英放了茶盅去桌上, 見她面上無甚憂慮,挑了挑眉,道:「這也是奇了怪了,這一個家裡,就你不覺得可惜。哦,還有三哥他自己。」
元月晚知道元月清狀態還好,便笑:「那是。咱們是什麼樣的人家,三哥去考科舉,原不是沒有出路才去的,他不過是去體驗回,沒考上也沒什麼,家裡自有別的出路。他要是因沒高中而尋死覓活的,我才覺得奇怪呢。」
元月英手指了她:「你這話要是給王家那些人聽到了,估計會想生吞活剝了你。」
王家這會子怕是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哪裡還顧得上她?元月晚翻了白眼,想起一事,又問:「華兒呢?她不是跟你一道出去了?」
元月英擺了擺手:「她跟三哥走了,我自個兒回來的。」
元月晚想了想,還是試探著問道:「三哥的那幾個朋友,可有中的?我聽說,有個叫杜仲琪的,文采頗好。」
元月英歪著腦袋想了好一陣,還是搖了頭:「榜上好像也沒這個人,我記不清了。」
元月英雖不愛讀書,記性和眼力卻是極好的,她這樣說,只怕那位杜公子,此番也是落榜的。元月晚不由得感慨,看來今次,他們多是不走運的啊。
夜間元月晚裝了一壺春日醉,往元月清院裡去尋他。他正好在舞劍,一套劍法練完,才看見從杏樹後拐出的元月晚。
「我就知道你今晚會來。」元月清將劍交給了丫頭,自己接了毛巾,擦拭了一回,又說,「正好備了點小菜,咱們兄妹倆喝上幾杯。」
小桌就設在杏花樹下,借著月光,到有點意趣。
元月晚親自為他斟了酒,先飲盡一杯,再倒滿一杯,她方說道:「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只可惜現在既沒了杏花,也沒了笛子,就咱們兩個俗人,對坐飲酒。」
元月清搖晃了酒杯,笑道:「杏花怕是難了,不過笛子還不容易?你屋裡的那個丫頭,不就很擅吹笛嗎?」
元月晚笑:「難為你還記得。」
元月清也笑了,飲了一口酒。
元月晚看了他清俊的一張臉,說:「三哥,你心裡還是有點難過的吧。」
元月清抬眼看了她,又抬手指了指:「看破不說破。」
元月晚也就不再往下說了,她放下酒杯,認真問道:「那我問你,那個杜仲琪,他與華兒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元月清不防她會問起這個,捏著酒杯的手一頓,繼而就笑了:「我差點都忘了,二妹是有跟我提起過,你已經知道了。」
元月晚也不拐彎抹角,徑直問道:「別的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只問你,他可是個值得華兒託付終身的人?」
元月清一聽就笑了:「你這可是問得荒唐。」
見元月晚面露疑惑,他又說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將終身都託付給他人的事情?人活一世,其實多是靠得自己。便是說嫁娶,那也是夫婦二人同心同體,相互扶持。若是這一個只靠著另一個來過活,日子久了,總是要過不下去的。」
他說著越發感慨了起來:「這人吶,就別老指望著他人,多想想自己能做些什麼吧。」
元月晚聽得好笑:「你莫不是個傻的?我只是想知道,那人品性如何,是否良人。你嘮嘮叨叨的,說上這麼一大通,是醉了嗎?」
元月清站了起來,哈哈笑道:「那這話你可就問錯了人。他再如何,只要你妹子喜歡,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
他背了手到身後,望了天上明月,搖頭晃腦道:「這天下□□,總逃不過心甘情願四字。」
元月晚搖了頭,自斟自飲,這人怕是真醉了。
四月殿試,聖上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