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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動,便留了個心眼,一面讓與可心交好的竹心去打探詳細,一面又讓木蘭著人去查查那個所謂的「周公子」。
竹心與木蘭都是跟著元月晚長大的,也識文斷字,明事理,辨是非,尋常丫鬟斷是不及她們的。又在越州城長了這麼些年,見識自然不淺,如今元月晚交代的這點事情,對她們來說,要辦成那就是小菜一碟。
只是當元月晚聽說這回事的時候,就算是她,也難免震驚。
「私奔?」這個詞她從來只在話本子上看到過,如今倒叫她見著個活的了。
可心的母親是易姑母的陪嫁丫鬟,與竹心的母親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是以可心與竹心乃是表姐妹。竹心自可心處探聽來這個訊息,自知事關重大,勒令可心不許將這個訊息再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就連她家小姐也不行,自己匆匆回來,報告給元月晚知道。
元月晚思忖片刻,又從木蘭那裡聽說了那位周公子的過往,思量之下,便有了個主意。
「我知道周公子你家祖上原也是讀書人家,只不過到了你這一輩,族中人員凋零,求學都成難事,若不是白鹿書院的院長看你的確是個人才,這才收留了你,恐怕,今日我也犯不著來見你。」元月晚淡然說道。
聽她說起自己的過往,周世文有些不解。
元月晚卻繼續說著:「不過,從今日看來,恐怕白鹿書院院長當初收留你的這個決定,是錯誤的。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完全就是白讀了。一個讀書人,卻只能想到『私奔』這個法子,可真是叫人貽笑大方。」
她這話似是戳到了周世文的痛點,對方直起了身子,滿是血絲的眼睛睜得老大,他瞪了元月晚,憤然道:「你懂什麼?」
「我懂什麼?」元月晚被氣笑,「若說別的,我還能謙虛說自己不懂,但『私奔』一事對於女子而言意味著什麼,你周大公子真的懂嗎?」
周世文不滿:「古有卓文君奔司馬相如,紅拂女奔李靖,個個都是美談,又有何不可?」
元月晚冷笑:「卓文君當壚賣酒,司馬相如生有異心,如何算得是美談?再退一萬步講,你自比司馬相如李靖,可你真有他們那般的才華和志向嗎?」
「我……」周世文一時噎住。
元月晚的聲音聽起來越發冷淡了:「你若是真心愛慕我阿瑤姐姐,如何能想出『私奔』這個主意?我雖不是男子,卻也知道,真心待一個人,是捨不得讓她過比現在要難過的日子的。她一個尚書家的小姐,你難不成真要她也學那卓文君,去給你當壚賣酒嗎?」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周世文喃喃道。
簡直是在對牛彈琴!元月晚已有些不耐煩,她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我若不帶她走,她就要嫁給別人了!」
背後傳來周世文的一聲低吼,元月晚頓住腳,且聽他的聲音又軟了下去:「我怎麼能就這樣看著她嫁給別人?她不會開心的,我只想她開心。」
「我知道,我現在就是個窮書生,我給不了她錦衣玉食,給不了她榮華富貴,帶她走,是我唯一能做的。你不能一來就說我錯了,你覺得我做錯了,可那卻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元月晚轉過身,周世文孤零零地站在那裡,灰白布衣,孑然一身。
元月晚沉默片刻,最終她說:「周公子,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之後的人生,都是自己決定的。我不能說我同情你,更不會贊同你,你和阿瑤姐姐的事情,終究還是要你們自己來做決定。」
「你放心,你同可心那丫頭說的事情,我沒讓她瞞著阿瑤姐姐,現在阿瑤姐姐也已經知道了,至於最後如何,你們自己當面說個清楚吧。」
「當面?」周世文不解。
「後日易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