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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後,三位小姐妹手拉手至藏書閣閱覽典籍。
首次面對浩瀚書海,柳芽深感自身渺小如螞蟻,半晌後大張的嘴巴方才閉合,完全不知該從何看起。
北枳貼心為她介紹:「東邊是道經玄理,西邊是法術精竅,一樓側門附近的書冊比較淺顯,二樓的經卷大多深奧,我需先去幫安歌找書,你可以隨意逛一逛。」
柳芽雖知自己尚無法理解深奧道經,不過很想開開眼界,便悄然走上二樓,揚脖望著一套又一套厚重的典籍,難耐好奇心,踮腳費力拿取,奈何她個子太矮,縱物術又不精,只能以手指之力一寸一寸地拖動書卷,眼看即將成功之時,厚厚的書冊突然失去重心掉落,直衝她的腦袋砸來。
她下意識抱頭蹲地蜷縮,奇怪的是書遲遲未落下,疑惑間抬頭一瞧,竟是魔頭接住書卷。
嘉木依舊冷嘲熱諷:「笨豆芽菜,你想做華胥山第一位被書砸死的道生嗎?」
柳芽著實難對魔頭生感恩之心,撇了撇嘴道:「想不到上課睡大覺的你竟會來藏書閣。」
嘉木痞痞壞笑:「難怪你學藝不精,原來上課時只顧欣賞本公子的盛世美顏。」
柳芽故作嘔吐狀,吐槽道:「你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厚臉皮!」
嘉木將書拋入她懷中,沒好氣道:「不自量力的豆芽菜,一樓的書卷都難以看懂,竟敢膽大包天上二樓。」
仙籍分外沉重,足足可抵一桶水,柳芽不得不暫且將書放於低層書架的邊沿,回懟道:「我來長長見識不行嗎,藏書閣又不是你家開的!」
嘉木以法術取下書冊,大喇喇地席地而坐,轉念一想覺豆芽菜還有些許利用價值,便問道:「你似乎與麒麟族的安歌關係不錯,她有提起暮亭靈仙縱繁花起舞的事情嗎?」
柳芽邊翻書邊說道:「安歌對暮亭靈仙的仙術仰慕不已,我難以想像當時的場面究竟有多麼夢幻神奇。」
嘉木深思熟慮,發覺繁花起舞這一招術已經玩不出太多花樣,更何況他的法術比不得暮亭精深,若想奪「風流公子」的稱號,還需另闢蹊徑:「女人除了花之外還喜歡些什麼?」
此問沒頭沒腦,柳芽隨口答道:「銀子,金子更好,能換成金銀的珠寶也不錯。」
嘉木扶額鬱悶:「不要用你那些財迷的俗氣言語汙染本公子的耳朵,我想知道仙界的女子有何偏好?」
「我剛入仙門沒多久,怎麼可能知道」,柳芽八卦心忽起:「你該不會有心上人了吧,哪位姑娘如此倒黴,不幸入了魔頭的法眼?」
嘉木依舊是不可一世自負模樣:「本公子可不是為了一朵花而放棄整座花園的傻子,向你詢問純粹白費工夫!」
柳芽懶得與魔頭多言廢話,專注於玄妙深奧道法,越讀越覺墜入雲裡霧中,完全無法理解深意,倒是翻出一張空白信箋,隨手摺了只紙鶴,以縱物術使其輕舞。
嘉木見紙鶴後不由得眸顯銳光,一把抓過端詳片刻:「這是誰教你折的?柳言蹊上仙嗎?」
柳芽蹙眉爭奪:「是我父親教的又如何,你都揉壞了!」
「凡間的紙鶴有何寓意?」
嘉木晃動手臂與豆芽菜周旋,他記得姨母若水上仙的案頭常擺著一隻小小的千紙鶴,說不定是昔日柳言蹊上仙所贈。
「凡間傳說,折滿一千隻紙鶴,便可夢想成真,快還給我!」
柳芽鬥不過魔頭,伸臂抓來抓去都未能奪回紙鶴。
嘉木又道:「你畫烏龜的原因是什麼?柳上仙喜歡烏龜嗎?」
柳芽滿心不解:「小時候我家裡養過幾隻小烏龜,閒來無事畫畫罷了,你問這些做什麼?」
嘉木終於將紙鶴丟給了她,並未道出心中所想,敷衍道:「無聊打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