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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沈思阮贏多輸少,而陳又文卻節節輸了,最後輸完銀子後都急眼了,想再跟沈思阮借一些,沈思阮卻道:「玩樂而已,不能深入。」
陳又文見他贏了銀子又說這話頓時不高興了,氣哼哼道:「沈大哥這是贏了,若是輸了定不這麼想了。」話雖這麼說卻沒有獨自離開,直到沈思阮玩的盡興了這才和王三說了一聲一起往家走去。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江妙伽正洗碗便見陳又文匆匆進來。
昨日江妙伽將陳又文的臉撓破了到現在也沒好,陳又文心裡憤恨江妙伽,一直不肯與她說話,這會似乎很急迫,徑直進了堂屋。
「娘,今日我看了一齣好戲,可得告訴您聽聽。」陳又文將二叔賣女求榮的事告訴了江氏和陳又文。
過年的時候江氏被姚氏母女幾個噁心了一次,心裡對二房早就厭惡,此刻聽到二房居然拿閨女換前程,當即冷笑:「哼,也就那不要臉的兩口子能幹出這種事了,好人家哪有這般作風的。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眼皮淺。」
姚氏孃家是落魄的小戶人家,江氏自來瞧不起姚氏。
陳宇卻冷靜許多,知道兒子今日去了百戶家裡,便問:「李百戶怎麼說?你的差事可有著落?」
聽到這話,陳又文頓時住了嘴,吶吶道:「今日李百戶忙碌,只匆匆見了一面,並沒有說其他的」
「這、這不是將銀子打水漂了嗎?」江氏一聽差事還沒著落,頓時心疼的掉眼淚,「咱家就這麼點銀子了,這以後可怎麼過呀。」
陳又文最不愛聽這個,還是陳家大少爺的時候就沒為銀子發愁過,即便是現在落魄了也不願聽母親將這百十兩銀子看的這麼重,他煩躁的站起來,「娘,再給我一些」
「還要?」江氏大叫起來,「浪費了這麼多銀子都沒謀到差事,還是別浪費銀子了,你們爺倆也不是沒本事,憑著本事往上爬就是了。」
陳宇聽著直皺眉,可又不知如何反駁。
可陳又文一聽他娘不願意再給銀子,頓時心裡來了氣,站起來哼了一聲摔門出去了。
江妙伽洗了碗聽到屋內江氏的嗚嗚哭聲還有陳宇唉聲嘆氣聲,只輕聲笑了笑就回屋睡覺去了。江氏看似潑辣,實則是個沒主意的女人,而陳宇看上去精明老實,其實最是自私,只是腦子瓜子也就那樣,實在沒有什麼本事,當初能升職,若非自己親爹江長封在中間周旋,陳宇也就趴在六品官上坐到老。
到了第二日是趕集的日子,江氏帶著陳嫣紅去趕集買些用品,江妙伽在家做繡品。
中午時候,陳又文左顧右盼後進了堂屋,江妙伽聽見動靜翻個身只當沒聽見。
那日江氏放銀子的時候他是看到了的,陳又文很輕鬆的便找到了江氏藏銀子的地方,開啟一看還有四十兩,陳又文心裡一喜,將銀子往懷裡一揣,便出了門直奔縣城賭坊。
江氏趕集回來,照例將剩餘的銀子藏起來,誰知開啟布包一看,裡面一兩銀子也沒了。江氏嚇得臉色發白,驚叫一聲反應過來,嚎啕大哭,「我的銀子啊,我的銀子啊。」
江妙伽在外面聽著,只笑了笑沒當回事,銀子都被陳又文偷走了,當然沒有了。
陳嫣紅聽見母親的哭聲趕緊過去詢問,一問才知家裡的銀子都沒了。
陳嫣紅第一反應是,「娘,會不會是江妙伽那個小賤人偷去了?」
正哭著的江氏一愣,突然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居然敢偷我的銀子,看我不打斷她的腿。」說著便爬起來氣勢洶洶的往外走,作勢要將江妙伽打一頓。
甚至在路過門口看見掃帚的時候一把抄起來,走到江妙伽身旁便往她身上抽打,「好你個江妙伽,吃我的喝我的,現在居然還敢偷老孃的銀子,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