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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回實在沒有辦法,蹲在武七七面前,黑沉沉的眼睛深深看著武七七。
顧聞剛剛在電話裡保證,黎太太不用等到明天,最多幾個小時,她就得跟黎坤在拘留所團聚。至於黎家本就朝不保夕的地產公司,嗯,有個報應不爽的巧合。這家地產公司去年年底購入了一塊債權不明的地皮,且不知走了什麼渠道用這塊地皮在廣地銀行成功貸款46個億。原本只要及時動工,大樓蓋起來賣出去,錢也就回來了。結果原始債權人突然一紙訴狀,大樓蓋不起來了,錢沒了,而銀行還款日到了。顧聞嘴裡的「巧合」是指,廣地銀行銀行副行長是徐回的姑姑。如果徐回的姑姑肯幫忙——其實並不需要幫忙,只要不通融底下的人就好——以顧聞瞭解到的情況,黎家的地產公司破產清算指日可待。
武七七的哭聲漸漸低弱下來了,最後只剩抑制不住的哭嗝。徐迴向她伸出手,她就眨巴著淚眼撲了他個滿懷。徐回就著她的撲勢席地而坐。他給她舒著背,順手幫她把濡濕的長髮紮起來——他本來想給她扎個蘋果頭,但失敗了。徐回輕輕蹭著她頭頂的發旋兒,靜靜等著她的哭嗝也漸漸消了,低聲問她回不回家。武七七眼睛掠過最後一個還沒來得及開啟翻找的房間,閉了閉眼,啞著嗓子回,回家。
徐回牽著武七七離開後,最後那個房間裡,有一張紙被風吹落,紙上是範湖鋒利的字跡:
我心裡住了一隻鬼。
我心裡住了一隻鬼,我使勁兒攔著,但它最後還是傷害了你。
七月底,武七七確定懷孕。
八月中旬,醫生確定武七七懷的是雙胞胎。
第二年的三月,徐回和武七七的兒子和女兒降生。兒子大了十分鐘,依照當天的公曆日期,取名徐十六,女兒依照當天的農曆日期,取名徐初十。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後會(不一定)有期!
41、番外(我猜它是唯一的)
沸沸揚揚的裸照事件在官媒集體發聲的陣勢下, 最後不了了之。武七七很快就站到了鏡頭前, 沒有丟掉一部片約。武七七表現得太理直氣壯了, 再有徐回一直不當回事兒, 不懼任何指摘, 一些摩拳擦掌準備放暗槍的人反而不知所措了。
八月底, 暑假即將結束的時候, 大疆若無其事地在自己各個社交帳號上張貼了兩張結婚證書。徐回和武七七低調領證了。兩張結婚證書一舉重新整理六項金氏世界紀錄。有人評價在風口浪尖上公佈結婚的徐回:向來一身反骨。
第二年的三月, 徐回和武七七的兒子和女兒降生。兒子大了十分鐘,依照當天的公曆日期,取名徐十六, 女兒依照當天的農曆日期,取名徐初十。
徐十六和徐初十在當下一片文藝風名字裡可謂是一股清流。不過可惜,這股清流,葛鬱鬱是欣賞不來的,她一再感嘆,徐回是真慣著武七七,一輩子的名字也由著武七七胡來。徐回在一旁聽了, 笑了笑, 沒有開口表示自己也喜歡這兩個名字, 他覺得「慣著」武七七這個原因,聽起來好像不錯。
徐十六和徐初十滿月的當天,徐回的醫生表示他可以徹底斷藥了,此時,徐回已經連續四個月沒有出現任何幻覺了。兩位小朋友在武七七和盧潛的逗弄下, 以咯咯咯咯的笑聲表達了直白的喜悅。
武七七再也沒有見過範湖。大約過了兩年的時間,早就不做助理,但依舊跟武七七保持聯絡的程帆帆不小心說漏了嘴,武七七才知道範湖早就過世了。
程帆帆說,範湖的主治醫生是同一家福利院長大的男人,程帆帆的媽媽和那個男人最後那天一起守在床邊,直至範湖的心電圖驟然變成一條再也沒有起伏的直線。
武七七壓下眼眶的濕熱,問,範湖去世的時候,黎家的公司差不多破產了吧。程帆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