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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日,謝婉婉一身大紅嫁衣,紗質蓋頭遮住了她端莊清麗的容顏,嶽阜塵喝得爛醉如泥一腳撞開新房,三步並做兩步來到謝婉婉面前,伸手掀開她的蓋頭。
「阜塵,你怎麼醉成這個樣子!」雖然是一句略帶責備的話,但語氣卻是溫柔至極,如溫柔的輕風般,吹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她起身正要觸及他的身子,卻被嶽阜塵一把推開,臉上滿是厭惡與疲憊之色。
「阜塵!今日可是我們的大喜日子!」
謝婉婉眼底沁滿了淚水,暈染了精緻的妝容,此刻的她,顯得極為狼狽不堪。
嶽阜塵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著她,瞬間清醒了許多,此刻心裡只覺愧疚,許久,才從嘴裡吐出一句略帶歉意的話「對不起,我心裡還是忘不了照月!」他吹滅龍鳳喜燭,徑直走向床榻,卻並未脫下那身喜服,直接躺下。
謝婉婉擦乾眼淚,正欲轉身離開,卻因為男人一句話而停住了腳步。
「婉婉,睡吧」
謝婉婉震驚的轉過身看他,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這個男人。「阜塵,你」
嶽阜塵語氣溫柔「你既嫁給了我,我定是要好好待你的,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早點就寢吧。」
謝婉婉笑著朝著他點點頭「好」只要阜塵願意接受自己,她吃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她的眼尾和鼻尖皆泛著淡粉色,那是喜極而泣的原因。
她也沒有褪下喜服,躺在男人的身側,靜靜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此刻,她也是喜悅的,情不自持的!從前無數個夜晚,她都幻想著嶽阜塵躺在她身邊,陪她行那男女之事,陪她共枕入睡。
「對不起,婉婉,我心裡最愛的人是照月,不過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那麼我以後就定會好好珍惜你,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相信我!」嶽阜塵伸手撫摸著女子細膩光滑的臉蛋,低聲道。
「嗯!我相信你,阜塵!」
謝婉婉原本以為自己一定會與他白頭到老,恩愛有加的,可是,事情總不朝著她心裡所期待的那樣發展。
這一天早晨,阜塵出去應酬,晚上的時候,不知從哪裡抱了個女人回了府。謝婉婉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那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發著抖,暴露了她那時的心情有多糟糕!看著阜塵這幾日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那個女人,沒有與自己說過一句話,她內心的憤怒終於如洪水爆發。
「嶽阜塵,你記得在我們成親的那一日,你對我說過什麼嗎?!」
謝婉婉流著淚,那是因他而流的,這個樣子被嶽阜塵看在眼裡,他微微有些心疼。
本想上前安慰她的,可是說出口的話,卻不知不覺中變了味「婉婉,別哭,這兒還有人在呢!你這一哭成何體統?」
說完之後,嶽阜塵就立刻後悔了,走過去正想要安慰她幾句的時候,床榻上躺著的女子咳嗽了幾聲,臉色蒼白的無血色,顯得病態我見猶憐。
嶽阜塵聽見這咳嗽聲,又轉過身子緊緊攬住那女人,伸手輕拍她的背,嘎聲道「你會好起來的,放心」
那女人面容醜陋無比,有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疤痕,像是被燙傷的,嶽阜塵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臉上的神情溫柔如春風般,將她抱得緊緊的,這讓謝婉婉的心裡有了一種錯覺,彷彿這兩人是一對處於熱戀期的情人,而她就像破壞兩人感情的下賤胚子。
「姐姐,你不認得我了嗎?」
謝婉婉驚訝之餘,嶽阜塵倒是笑了笑,對她說「婉婉,她是你的妹妹,照月。」
謝婉婉上前走了幾步,眼神中透著幾分懷疑。「你你真的是照月嗎?」
那女人重重點頭,含著熱淚,看著眼前的謝婉婉,難掩激動,在嶽阜塵的攙扶下下了榻,一把握住她的手。「姐姐,我是,我是你的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