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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是什麼。」
棟白麵對池藏風的惡鬼之容視若無睹,只關注於紙團,「你開?我開?」
「我來吧。」
池藏風謹慎開啟紙團,這是一團被撕碎的紙片。空白紙,包裹了一顆黑色棋子。
奇了怪了。
棟白捏著棋子。
棋子是最普通的石頭,並非什麼名貴玉石。
池藏風將紙片重新拼湊。
六片碎紙,是能組成一張長方形信紙,但它什麼字都沒有寫,難道是用了某種隱形墨水?
可這被撕碎的信紙就是書桌上最普通的信紙,而桌上沒有找到隱形墨水。
果不其然,池藏風帶著疑惑走到書桌邊。試了試幾種讓紙張顯字的方式,但最終也只得到白紙。
棟白看向那一疊未使用的信紙,最上方的一張有幾處滲透式墨跡。取出炭筆一支,輕輕塗在這張紙上,得到了一些字跡顯影。
百曉生上次寫信時,落筆稍重之處殘餘了一些痕跡:「西夏……一品……歡喜……」
這些內容應該與百曉生死前的最後一封信相關。
卻也不知茫茫大漠又找誰送的信,兩家客棧的都說沒見過專程跑一趟的信使。
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最後一封信線索,斷斷續續的六個字是什麼意思?
再說床底的紙團,它與整潔房間格格不入。是百曉生失誤沒能打掃乾淨房間,而將紙團遺漏在了床底角落裡嗎?
「這個百曉生,他到底在研究些什麼?」
費彬先是草草翻閱了桌上的手札,又看向書架上的書籍,不免向他的師兄左冷禪提出一個扎心的問題:「掌門,你看得懂那些字嗎?」
書桌上的手札,百曉生以漢字書寫,但都是心情雜記。
像是今天買的宣紙不好用,女人都不講道理把他逼到了西域,不同區域的沙子吹在臉上的感覺不同等等。
書架上的書籍都被翻得卷邊了,卻只有三四本是漢文書。
其餘四十多本,有的是西夏文、有的是藏文、有的是梵文、有的是擺夷族文字。
成為江湖公認萬事通,必須精通幾門語言文字。從這個方面來看,百曉生名副其實飽讀詩書,是有真學問。
左冷禪卻黑著一張臉,百曉生讀懂那麼多書又如何,還不是不明不白地死了。
「鬼畫符,誰看得懂。但好歹說明一點,虛竹遺寶應該是存在的,起碼百曉生在認真研究它的位置。」
換言之,那個被截殺的信使與那封落到眾人視野裡的信,應該不是如陰謀論的設想,它不會只是一個圈套。
臉色不佳的,不只左冷禪。
此行最後留下的十三人,誰也不敢說精通百曉生藏書所涉的幾門語言。
退一步說即便無花精通梵文,他願意逐字逐句翻譯,剩餘想要尋找遺寶的都是競爭者,又有幾人能夠信任他沒有藏著掖著。
怎麼辦?
是有了一個最樸實的做法——抄書。
誰都不想錯過任何線索,也不同意成各自帶走幾本交換著看,信任如此艱難,這些書一旦離開精絕舊地,誰知道會不會被掉包。
那麼就依樣畫葫蘆抄下來,等回到中原再分別尋找信得過的翻譯。
屋內一共留下了四十九本書與五本手札。
從屋內擺設的情況來看,百曉生給書本都編號了,而編號不曾中斷,但仍舊不能排除與殺他的人已經帶走了某些線索。
哪怕明知不一定能透過書籍找到線索,哪怕明知留下的書也可能有缺失,但眾人還是達成了埋頭苦抄的一致意見。
此般場景看起來頗為無奈。
誰想到一場西域行,先是吭哧吭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