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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看陸星河的眼神很不友好,其中有幾人,看他時就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滿眼都是嫌棄。
「你該吃藥了。」
陸星河心想該吃藥的人不是他而是這群人。
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就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像是抓犯人似地把他雙手往後掰,然後幾人上前,強行給他餵藥。陸星河知道這藥自己吃不得,趁對方一個不注意,一頭頂開他的手。
那群人完全沒想到看起來那麼瘦弱的他力氣會那麼大,竟硬生生掙脫了束縛。他們還想上前,陸星河反手把匕首握在手上,冷冷地注視著那些人:「我不想動手,滾出去。」
他語氣不兇,聽起來沒什麼重量,對面那群人卻沒有幾人敢再動手。當然,也有不信邪的,嘲弄一笑,沖陸星河走去:「你一個小菜雞,難道還能上天了?乖乖聽話,才能讓你少吃……」
那人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嘴裡帶著血,飛了出去。
那是個將近兩百斤的壯漢,陸星河一拳就把他打了出去。
一陣靜謐後,那些人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病房只剩下陸星河。
他撐著下巴坐在床上,視線透過門上的小視窗看向外面。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但他知道那些人都沒走,都在暗中盯著他。
看來他們的任務是不能讓他出去。
那麼他自己的任務呢?
想到自己聽到那一道機械似的聲音,再想到「自己」和楚淮之間的故事,陸星河就忍不住嘆氣。
可千萬別「故事」變成「事故」!
自己暫時出不去,陸星河也不著急,乾脆就在病房裡走動起來。這病房看起來和外面的單間沒什麼區別,足夠大,並且有獨立的衛生間。他走了一圈,還真有了意外之喜。
他在陸星的行李裡找到了一本日記本。
說是日記本,倒不如說是隨筆更恰當。本子裡面的內容雜亂無章,有些是陸星的自言自語,有些是從劇本上摘抄下來的語錄。陸星河仔仔細細地看了,然後翻到最後一頁,入眼的是猩紅的詛咒。
「楚淮你不得好死!」
陸星河湊近聞了聞,上面還殘存著淡淡的血腥味。
「嘖。」陸星河想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似乎,還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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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相安無事。
陸星河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緩,彷彿睡著了。黑夜中,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推門走進來,在床前站住。像是在打量著陸星河,他站一會兒後,動作熟練地爬了上去。
「是我。」
在匕首即將抵住自己喉嚨的瞬間,那人低聲開了口。
陸星河眨眨眼,瞬間清醒。與此同時,他卸去了戒備,黑暗中那雙眼亮得有些嚇人:「我以為你沒進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放鬆,楚岑微不可聞地笑了:「很怕?」
楚岑和他很近,說話的時候氣息正好噴在他的脖頸處,又熱又癢,讓陸星河很是不習慣。他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一點,這才出聲回答楚岑的問題:「是挺怕的,怕我忍不住動手。」
「你可真是……」楚岑被他這話逗笑,話說到一半卻又不說了。
陸星河也不想追問他那沒說完的話是什麼,直接問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除開白天的楚淮,他沒看出來哪個和楚岑有關聯。可那個楚淮,分明不是楚岑。
楚岑嘆了口氣,伸手開啟床頭的燈。
陸星河微微仰頭。
「……」
「楚淮?」
這張臉,不是楚淮是誰?
不等楚岑說出前因後果,陸星河自己就理清了這裡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