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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錯了?」
「時晝,你今天說不出來個理由,你試試我會不會讓你出這個門?!」駱崇宴握起桌邊的高酒杯,直接捏爆。
碎片再次混著鮮血從他拳縫稀稀落落砸在兩人面前,原本傷口還沒好全的掌心再次被創傷。
「你……」時晝急紅了眼,真想把這孩子抱起來狠狠揍他屁股,偏偏又捨不得。
他移開目光到處搜尋著可以止血的東西,手帕也弄髒了,他沒辦法只能脫掉手套,想伸手抓過駱崇宴的手掌檢視傷口。
駱崇宴躲開他的手背在身後:「你說。」
「說啊!」
「別傷害你自己。」時晝眼含難過看著駱崇宴說。
他不知道一向乖巧懂事的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醫生說他在求救,可時晝像隔著層結界一樣幹著急這孩子一次次傷害自己,他卻連怎麼靠近他都不知道。
像只上鎖的兇獸一樣被囚禁在原地,找不到出口。
「崇宴,你不疼嗎?」時晝望著被他嚇呆掉的駱崇宴問。
他為什麼生氣?
他為什麼不能生氣?
憑什麼駱崇宴這小混蛋這麼傷害自己?
他不疼,可他時晝疼啊。
時晝彎腰從地上撿起玻璃碎片,在駱崇宴面前一點一點用掌心裹住它,越攥越緊,直到有血珠滴出來。
「晝哥哥……」駱崇宴這下真的知道怕了。
他撲過去想掰開他的手,時晝學著他的樣子躲開,用另一隻手揉著他的腦袋把人摁在自己懷裡。
「駱崇宴。」
時晝哽咽著開口:「你記住……」
「你傷哪兒,我跟著你傷哪兒。」
-
「不——」一聲驚呼從漆黑的房間裡響起。
駱崇宴全身冒著冷汗從床上坐起,多層窗簾還拉得嚴嚴實實,沒一絲陽光透進來。
他剛做噩夢了,之前的夢魘混著白天時晝威脅他的話一塊兒傾軋過來。
他夢見自己胸口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一個特別大的血洞,他藏起自己不敢見晝哥哥。
可還是被他發現,時晝拿起一把刀二話不說就往自己胸口捅進去,還說他傷哪兒,我就跟你傷哪兒,嚇得他全身痙攣狂冒冷汗。
駱崇宴緩了下心神,拿過手機才早上八點。
程東發過來一條訊息說他與先生已順利回家讓他別擔心,還讓駱崇宴安心比賽,等他回來給他做糖醋排骨。
-駱崇宴:[知道了。]
他在對話方塊打下「晝哥哥還好嗎」的字樣,沒發過去又刪掉。
程東那邊彷彿在他身上按了監控一樣,沒等他問主動回覆:[先生傷口處理過了,沒傷到筋骨,您別擔心。]
-駱崇宴:[嗯。]
駱崇宴從床上爬到輪椅,走過去拉開窗簾,大片陽光照過來,他不自覺地眯起眼睛。
身後門被小聲推開,嶽銘端著早餐跟藥膏進來,替他換一下掌心傷口的藥。
「小少爺,不是我多嘴,您跟先生要是不能好好說話,能不能寫下來?」嶽銘昨天看見他們倆都血呼拉幾的回來,差點嚇暈過去,很想問您二位是出去吃飯了還是去打架了啊?
沒看出來小少爺這小火山撞上大冰山居然這麼猛烈,兩敗俱傷誰也沒贏過誰啊。
駱崇宴焉兒了,顯然時晝這次的舉動真嚇到他了。
「祁滸最近怎麼樣?」駱崇宴的耐心被這一次次鬧得也耗沒了,想收杆不釣魚了,直接把這人解決得了,免得夜長夢多!
原本他不問嶽銘也準備給他匯報,見他問了也不兜圈子,直接說祁滸這段時間也不好過。
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