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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媳婦,這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不少人紛紛應和。
「你們這都不錯了,還想要啥待遇?我擱家出去跟同僚喝酒她都得盤問我,說不清就得捱揍,她老問我是不外頭有人兒了,我就張榆樹皮的臉,除了她誰看上我呀真是的。」
衛澧酒勁兒不上臉,只上頭,他將杯盞叮一聲放下,唇角微微勾起,眼裡發亮,「你們主公夫人脾氣軟,家裡錢是我管,我說什麼是什麼。她倒是節省,半分錢都替我省著,花分錢也同我報備。你們主公夫人人也嬌,倒是不管我去哪兒,只是日日叮囑我出門後早回家,她一個人在家睡著害怕。」
「凡是吵架,必定她道歉去睡書房。一日三次同我問安,給我做點心吃食。」
他這話一出,四周都是倒吸冷氣的聲音,一個個將軍面露酸澀。
陳若江咳嗽了兩聲,輕輕拉了拉衛澧的衣角,牛吹點兒就行了,別回頭吹破了。昨晚睡書房的也不知道是誰。
衛澧上了頭,也注意不到陳若江的小動作了,甚至把他的手撕開,又飲了兩杯酒繼續跟人家侃侃而談,「若說御妻有術,那自然是有法子的。」
陳若江不忍直視,要不是衛澧是他主公,他都想把人捂著嘴拖走了。
你可憋叭叭兒了,還御妻有術,但凡御妻有術,你能擱這兒待著?
「只是可惜,主公大婚,我等不能受邀前去赴宴見一見主公夫人的風姿,實在遺憾。」
衛澧微微點頭,只笑,卻不置一詞,反正瞧著下面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他就覺得渾身舒暢,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終於贏了人家。
但是,他盯著酒杯中的酒,娶媳婦是要擺酒請客的,他好像沒有設宴擺酒,要不要有空補上?
人家有的趙羲姮沒有,她估計又得哭,她可樂意哭了。
因為談媳婦兒,衛澧倒是同這些人拉進些距離,宴飲一直到深夜,衛澧才被陳若江扛著回了營帳。
陳若江抗衛澧抗的臉紅脖子粗,他也不知道主公看著瘦,這怎麼就能這麼沉?肉到底長哪兒去了?
衛澧倒在床上,今晚大抵是真的喝多了,話也多,他一把扯住陳若江的後脖領子,把人摁在一邊兒的椅子上,然後又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兒,陰惻惻的看著他。
陳若江嚇得一縮,「主……主公?天色不早了,有事兒明天再說?」
「陳若江。」
「誒誒……誒,主公屬下在。」主公還能認得出他來,可見醉的並不厲害。
「你娶媳婦了嗎?」
「沒呢。」還是醉了,連他娶沒娶媳婦都忘了。
衛澧拍拍陳若江的肩膀,陳若江以為他要說什麼,結果衛澧站起來踢了他一腳,「滾吧!」
陳若江摸不著頭腦,這就是喝醉了的人嗎?簡直不可理喻!
衛澧站起來走了兩步,他身形不晃,臉也不紅,看起來像是壓根兒沒喝酒一樣。
只是鳳眼裡水光氤氳著,他坐到案几旁,將那隻香囊解開,只是喝多了,眼前花,費了好大勁兒也沒解成,脾氣一上來,張嘴咬著香囊的布料把它撕開了。
趙羲姮有時候也沒說錯,衛澧就是個狗脾氣,脾氣上來了跟條瘋狗似的。
荷包裡的金裸子噼裡啪啦掉了一地,衛澧好像被掉落的金子晃了眼,就那麼看著它們噼裡啪啦往下掉,在燭光下閃著熠熠光輝。
金裸子被打成了小狗小貓的形狀,一個個憨態可掬。
衛澧拿起一個,放在手裡轉了轉,然後出乎意料的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小狗腦袋上留下了一個尖尖的牙印。
並不好吃……
他抖了抖手裡裂開的香囊,裡面掉出個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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